易全山怎么也没想到, 他就是带着儿子回家秋收,为什么一回来叙言却在学医。

到底是他没睡醒, 还是叙言没睡醒。

短短数日到底发生什么, 他不明白?!!

书房内,易全山借口送茶,他看着一心研读医书的年轻人, 第n次开口劝:“叙言,学医并非易事, 你是否再考虑一下?”

程叙言抬起头:“叔,我考虑好了。”

他之前陷入习惯思维中,陆氏还在的时候就时常叮嘱他,让他努力学习, 引着他往科举这条路走。程偃难得清醒时也常跟他提科举相关。

所以程叙言一直想的是通过科举往上走, 他寄希望早日考取功名,得到收获, 从而有足够的银钱给他们父子更好的生活, 带程偃看病。

虽然遇见神医救治程偃的几率很渺茫,但好歹有个念想。

这个时候程叙言也一直将希望寄托在未来某一天或许会出现或许不会出现的“神医”身上。

但是将所有希望都寄在他人身上无异于豪赌,某种意义上来说的愚蠢。

所以, 现在他要从这个错误思维中跳出来。

面对程叙言的执拗,易全山急的头发都掉了好多根,早上顶着熊猫眼。

程叙言观察一番,有些不太确定, “叔,你最近可以喝一两碗金银花茶。”降火。

易全山:………

天哪, 谁来管管叙言。

趁程叙言研读医书, 易全山偷摸找到落单的程偃, 他紧紧拽着程偃的胳膊:“偃兄弟,我求你快醒醒吧,你看看叙言啊。”

程偃咧着嘴笑:“我醒着呀。”他摸摸脸,“那我现在去书房。我看叙言。”

易全山哑口无言,他…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意思是…是……

对上程偃清透的目光,易全山垮了肩膀:算了。

程叙言虽然开始学医,但是他没有忘记易知礼和易知仁,过去怎么指点这兄弟二人,现在他还是怎么指点。

程叙言只是在自己平常学习新知识的时间基础上,分出八成时间拿来学习医理。

第一阶段学的多是理论,程叙言想要早日通过学习系统的测试,进入第二阶段的手操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