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温润儒雅的陆少:“想被你干。”

楚倦:“......”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亏他说的出来,还脸不红心不跳,楚倦嗤了一声抬脚踢向车门,就要把人直接关车里头,被一双手拦住了。

夹在车门的手指蔓延上青紫色,陆衍却顾不得疼,叹了口气说:“我想追你。”

“哪种追?”楚倦不慌不忙的垂眼看他,语气凉凉,“故意手滑让我赔几十万一瓶的酒那种?”

陆衍:“......”

当初作过的孽都是今日要咽下去的玻璃渣,但玻璃渣虽然不好走,还是要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的。

陆衍借着监督学校施工和实地勘察的理由留在了乡下,工程队开过来的时候老校长涕泗横流,抓着陆衍的手激动的都说不了话。

这种穷乡僻壤山沟沟里学生都没几个,难得有人愿意出钱做实事,还亲自监督,真是百年难遇的大好人。

大好人笑的非常和善,提出不仅孩子要过的好,跟班的老师也不能忘,要把职工宿舍也整修一遍,老师午休不四面漏风,就是有点为难整修的时候老师们得暂时回家住段时间。

冤大头愿意砸钱再好不过,校长还没拍板施工队先激动的一拍大腿,表示我们可以打折。

要回家就意味着要开车来回,楚倦家离学校开车十分钟的路程,陆衍天天接他回家,美其名曰他上一天班辛苦了。

很快就到冬天,北方的冬天太冷,地面结冰以后怕出意外,家长们都会来接孩子回家,天黑的早,上完课五点多天就已经擦黑,孩子们冲出去嗷嗷叫着,隐约听见有孩子喊下雪了。

楚倦默默整理着教具,手指冻的有点发青。

他刚刚在黑板上讲了几道题,孩子们太皮前门被弄坏了还没来得及修,他站讲台上冷风呼呼的正对着他吹。

正准备擦黑板的时候一瓶热水塞到了他手里,上面还贴心的包着防止烫伤的毛巾,陆衍往他冻的发青的手掌哈了两口气,又把自己的围巾围到了楚倦脖子上,仔细把绒毛翻出来挡住他的耳朵。

然后开始利落的擦黑板收东西,最后关好门窗检查了一下,到门口的时候握住了楚倦的手。

“外面天黑路滑,你眼睛不好,我牵着你。”

楚倦本来想拒绝的,但室内外的温度差让他的眼镜蒙上了一层薄薄雾气,面前白茫茫一片,地上是溜滑的冰,他明智的没有在这个时候挣扎。

外面果然下起了大雪,北方的雪跟南方不同,不是那种细细密密的小雪,而是暴雪倾盆,像是顷刻间就能把一切笼罩。

可能是热水瓶太暖和,让他隐约觉得陆衍好像也挺暖和。

冬天对于很多老人来说都很难熬,楚母的姑姑也在这个冬天病重,楚倦母亲不得不过去赶过去照顾一段时间,家里只剩下楚倦和陆衍两人。

楚倦脱了羽绒服坐在沙发上,露出里面的黑色毛衣,更显得他肩宽腿长,腰身劲韧有力,一双眼睛漆黑深沉的厉害。

他往后靠在沙发上,说了个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