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要索求的东西——

雄虫的双手猝然攥紧床单,眼眶漫上不自然的潮湿,嘶哑的嘶吼:“你走!我不需要你做这种事——”

他的反抗如此薄弱,根本不能对雌虫造成任何的有利的反击。

“我不在的时候,里斯是不是也这样为您做过?”

在楚倦昏迷的时候,阿莫斯已经对他做了全身的详细检查,他的身体情况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任何转好的迹象反而更加的虚弱。

他身体的破败已经是不可逆的过程,身体各器官已经逐渐走向衰竭,排泄问题更是不可能痊愈。

雄虫无法自己做这些,那么就需要陪伴他身边的雌虫为他清理,是里斯还是那个爱慕他的医虫?

然而无论是谁他都无法控制内心的愤怒和嫉妒,帝星上的雄虫有雌君雌侍雌奴不计其数,雄虫本性如此,他早就知道。

只是或许是楚倦一直以来对他太好,才让他生出不切实际的期望。

当期望被打破的那一刻比他在战场上受再重的伤都要更痛,像是由内而外被肢/解,打碎,痛的让他甚至来不及控制精神力外溢。

这一场混乱持续到凌晨,微弱的星光透过窗户落下,在地面铺成开静谧的落寞。

雄虫陷入柔软的病床里,露出的脖颈和肩膀上尽是细密的青紫痕迹,他像是倦极了,又像是不愿意再看见面前的雌虫,眼眸闭合,只有些微急促的呼吸,让他看起来还有一丝活气。

强大的雌虫坐在他的病床边,强大结实的胸膛微微起伏,面容隐没在无尽的黑暗里。

阿莫斯恍若疯了一般的索取,这对病弱雄虫的身体来说是极大的负荷。

宽大温暖的手掌落在腹部,温暖着雄虫抽搐疼痛的肠胃,但阿莫斯只会承受着比他更痛苦的反噬和折磨。

雄虫并不能给他想要的东西,也无法抚慰他伤痕累累的精神力。

越是蓬勃迸发的爱意和欲/望,越是强大的等级,长期得不到雄虫梳理抚慰,越会招致痛苦的反噬自身,渴求雄虫的信息素却得不到真正的拯救,无异于饮鸩止渴。

阿莫斯忍耐着巨大的疼痛,声音恍惚低沉的听不真切。

“一年前发生那件事以后楚辞阁下告诉我,您想要离婚。”

“星网上的视频是您找其他的雌虫......”

“其实,那时候我就知道,您不会,永远只有我一只雌虫。”

“您可以随意的决定我的人生,将我打入惩戒室,亦或是从惩戒式抱回,或者是扔去战场,我永远只能温驯地承受您所有的决定。”

从来没有反抗的权利,也没有提出异议的权利,甚至连嫉妒和伤心都不被允许,这就是雌虫。

“楚辞阁下也说,您和其他雄虫,并无不同。”

他们一样专横跋扈,只把雌虫当作荣耀的附属品,也随时可以把雌虫从生命中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