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阿莫斯之所以能够成功冒犯雄虫是因为成年礼宴会虫多眼杂, 而这一次是在赫尔卡星楚倦的庄园里,雌虫虫化的气息开始扩散的那一刻里斯和雄虫配备的军雌护卫就已经飞速抵达。

在那短暂的时间里阿莫斯并没有勾起雄虫的兴趣,完成虫蛋渴求的灌溉, 里斯已经破门而入,被生物本能控制的雌虫占有欲抵达巅峰, 在听见破门声的那一刻就已经将雄虫整个按压在自己身下。

——是牢牢保护猎物的凶悍姿势。

然而再凶悍的雌奴也抵不过脖颈上的抑制环, 高强度的电击直接从脖颈处释放, 电核从脖颈到藏匿鞘翅的缝隙闪过,阿莫斯全身痉挛, 咽喉里发出一声兽类的嘶吼, 立刻被冲上来的军雌按倒在地。

里斯五指部分虫化,立刻就要斩杀这只雌奴的时候,雄虫颤抖的撑起身躯制止住他:“住手......”

楚倦身上昂贵的丝质衣袍已经被撕裂,露出苍白的脖颈和肩膀,凌乱的软金色长发被汗水打湿散在身前,他一只手捂住心口一只手撑在床榻上,脸色已然惨白如纸。

“殿下——”

里斯心感不妙,立刻按响通讯器通知医虫马上赶来, 同时快速往前两步企图扶住雄虫。

楚倦却推开了他, 他说话已然很艰难, 嘴唇泛起青紫, 声音低弱却依然坚持:“刀......”

里斯虽不明所以却立刻将手里的刀递到雄虫手中, 楚倦拿刀的手颤抖的厉害,而后在里斯震惊的目光里割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殿下,您在做什么?!”

雄虫的身体有多虚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到底是为什么?里斯眉头紧皱立刻就要靠近查看伤口进行包扎, 楚倦却避开了他, 撑起手臂将手腕送到了失去理智的雌奴嘴边。

已经兽化的雌奴终于嗅到让他血液沸腾的气息,依靠本能抬头含住鲜血淋漓的伤口大口吮吸起来。

雌虫孕体和虫蛋都太过渴望雄虫的灌溉,几乎是贪婪到疯狂的汲取,快速失血让雄虫面色愈发苍白,额头冒出来细密的冷汗将后背浸湿,连唇角的颜色都在快速失色。

里斯额头青筋跳了跳,医虫匆忙赶来站在床边忍不住出声:“殿下,不能再继续了。”

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根本受不了。

俊美的雄虫湛蓝的眼眸近乎温柔的凝视着跪在床榻边吸食他血液的雌虫,颤抖的手指擦拭过雌虫汗湿的额角,扯了扯嘴角,近乎纵容的笑了一下:“无碍。”

雌虫满足时楚倦已经摇摇欲坠,苍白的指尖还落在阿莫斯额角,眼眸却已疲倦到极致慢慢闭上。

里斯吩咐家虫将阿莫斯带下去,回过头时雄虫已经靠在枕上晕厥,伸出的手臂能够清晰看见血管的踪迹,被刀划开的伤口里却已经流不出一滴鲜血。

在那一刻里斯近乎荒谬的觉得那只雌虫是在吸食雄虫的生命,他会像水蛭一样吸尽雄虫的血液,直至雄虫死亡。

他曾以为那只是一瞬间的错觉,后来才发现那是冥冥之中的预感。

阿莫斯像是坠入了一个没有尽头的深渊,锋利的骨翅展开挣脱桎梏令他飞出深渊,终于见到深渊之上的雄虫,他怀着最原始的渴望颤抖低头吻上雄虫的眼帘却在下一刻被雄虫拒绝再一次坠入深渊。

他不停的坠落,腹部绞痛,终于在某一刻他快要死去之时一只手抓住了他,雄虫微凉的手指抚过他鬓角,一股精纯的雄虫气息涌入他的躯体。

他以为终于等到了雄虫的心软,剧烈的疼痛却打断了雌虫的梦境,短暂的爱意像是泡沫一样一触即碎,阿莫斯骤然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