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因为薄长烬这个久违的人,而感到伤感。

十年过去了,也许他依然没有逃脱这个名字所带来的痛苦。

他的神色刺伤了薄长烬,薄长烬的心像是被灿烂的阳光刺痛着,有些后悔自己说错的话,却又清楚的明白,只有让楚倦从过去的泥泞里挣扎出来,才能接受现在的自己。

这很难,他知道,但他必须这样做。

只有这样楚倦才会和他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那天夜里楚倦做了噩梦,也许是受了风还有些发烧,额头上满是冷汗,薄长烬凑过去的时候,楚倦骤然捉住了他的手臂。

力道很大,几乎要把他的手骨捏碎。

“薄长烬,我要杀了你——”黑暗中的人介于睡梦和清醒之间,哆哆嗦嗦的说出这句话。

“薄——”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有温热的吻落在了他额心。

黑暗中的人整个人都僵硬了,对于白塔天才楚倦来说,他这些年只倾心爱慕过一个人,那就是薄长烬,但是那个人从来没有跟他做出过任何肌肤相亲之事。

哨兵的呼吸骤然急促,有些慌乱的挣扎着,终于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那个向导的额头与他相抵,等他平静下来以后才轻声开口。

“感受到了吗?”

感受到了什么?从噩梦中醒过来的哨兵浑浑噩噩想。

“我不是他。”

温柔坚韧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我是,冬藏......”

我是冬藏,我不是他。

这句话太过隐忍了,哨兵对五感的敏锐超乎寻常,几乎能从这句话里听到向导的受伤和难过。

楚倦缓和了少许,伸出汗湿的手指触摸了一下向导的脸颊,张了张口:“我知道,你不是他......”

这句话是无力的,他会把人认错,是因为他的心里依然有十年前那个人的影子。

他的面上是心疼而愧疚的,他的心里吐槽薄长烬是真的能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