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殷今朝我行我素惯了,暴君如果能听他们的那就不叫暴君了。

朝臣敢怒不敢言,私底下纷纷骂他是暴君,楚倦是妖妃的言论也甚嚣尘上。

楚倦:“......”

作为一个标准的祸国殃民的妖妃,楚倦觉得他们纯粹是事不够多闲的,把各官员的公务又多安排了一沓,群臣纷纷叫苦不迭。

虽然遭到了一致反对,但春猎还是有条不紊的安排上了。

负责护卫的御林军由楚倦一手安排,很快选定了日子,三月末的时候春猎的御驾就出了皇城,直奔广阳宫而去。

广阳宫靠近皇城不过一日路程即可走到,这个季节草木刚刚抽出枝丫,路上一片萧条,倒是显得格外萧索。

本不应该如此着急,实在是殷今朝逼的太紧,梅古官道作为士族的命脉各种合着律法的违了律法的都在上运行,一但查出来没几个不是诛连全族的死罪。

广阳宫已经提前命人打扫过,楚倦随着殷今朝住在正殿,这本是极不合规矩的,正殿除了君王无人可住,有老臣战战兢兢的阻拦被殷今朝彻底无视。

“陛下,这不合规矩啊!广阳宫乃说高祖立下的规矩——陛下——”

老臣字字泣血,哭的哭天抢地,殷今朝支着下颌,漫不经心的笑了一笑:“老师若是觉得他吵朕就去割了他的舌头好不好?”

这话一出来楚倦眼帘就是一跳。

所有战战兢兢的臣子更是如此,就是恨他入骨的士族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殷今朝能这么声名狼藉楚倦绝对是出了大力的,如此暴君推翻也是寻常,虽名不正言不顺也可解释天怒人怨而至。

“倒是可惜了殷今朝那条疯狗,那般忠心,却不知道他的老师在暗地里计算着他的死期。”站在远处凭栏的何邛其转着手中念珠,不无讥讽的笑了一下。

“安排的怎么样了?”

陈国公敦厚的身体在后面勾起一个圆润的笑意,又略微有些迟疑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您放心,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只是浑家谷那地方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是个绝地,殷今朝当真会去吗?”

广阳宫建在昆山半山腰上,绵延千里地势却并不高,大片地方适宜都是皇家围猎之所,唯一其后一片深林地势奇险,其中最险之地名为浑家谷,一旦进去四面合围绝无生机可言,但凡长点脑子的都知道不能去。

何邛其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整个人俯靠在栏杆之上,远处大殿中央,年纪尚轻的君王面对着对面白衣青年已经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暴戾恣睢,俊美的容颜上展露着一抹笑颜,几乎可算惊心动魄。

坐在他对面的人丝毫未曾有影响,仍然淡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折子,任由帝王在他耳朵说些什么从不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