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沉默后, 林漳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靠在阎忱的肩膀上,迷茫地说:“十四年过去了, 我以为我已经能坦然面对这件事,但我好像高估了自己。”

阎忱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安慰道:“没关系, 不想面对就不去面对, 有我在呢。”

林漳轻轻摇头, 毛茸茸的头发扫过阎忱的脖颈,有些痒, “公开吧。”

“不害怕了吗?”阎忱低声询问。

“害怕。”林漳仰起脸,对上他黑亮的眼瞳,眼睛里浮起清浅的笑意, “你会陪在我身边。”

“嗯。”阎忱低下头与他碰了碰鼻尖,“我会陪在你身边。”

暖橘色的灯光照在两人身上, 并不宽敞的厨房里弥漫着温馨静谧的气氛, 间或响起一两句交谈声。

“怎么都是我爱吃的菜, 我做几道你爱吃的菜吧。”林漳听完阎忱准备的菜单后, 提出意见。

“你爱吃的, 我都爱吃。”阎忱委婉拒绝。

“瞎说, 炖蹄髈你就不爱吃。”林漳又不是第一天和阎忱在一起, 哪能不知道他们俩的口味并不相同。

阎忱果然被堵了一下, “那个太油腻了。”

“把红烧狮子头换成糖醋排骨……”林漳改了几道菜后, 满意地开始动手。

阎忱凑过去亲了亲他,在他耳边说:“其实不用这样。”

林漳还未来得及问为什么,就听到阎忱解释道:“把你喂饱了,你才有力气把我喂饱。”

耳朵尖倏地漫上热意, 林漳睨了他一眼,“怎么?不想浪费你买的那么多小雨伞吗?”

阎忱笑盈盈地拥住他,“是不想浪费和你在一起的每个夜晚。”

“你的意思是,白天就可以浪费吗?”林漳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阎忱:“……”

见他被自己堵得哑口无言,林漳忍俊不禁,探头在他唇角碰了碰,“时间不早了,再不把晚饭做好,你的小雨伞可就要压箱底了。”

“那不行,我很快的。”阎忱赶紧拿起菜刀。

“那也不行,我不喜欢太快。”林漳慢条斯理地将洗好的菜放到案板上。

阎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虽然是老夫老夫,但偶尔听到林漳在日常生活中开车,他还是有点不适应。

……

“要不还是我来吧,你不用出面。”阎忱一想到林漳要将自己的伤口撕裂,袒-露出来,就心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