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忱根本没有去相过亲, 而是去见了林炎,故意说谎骗他和于申洋出去,是为了掩藏与林炎见面这件事。

现在回忆起来,难怪阎忱的态度冷淡又别扭, 他在那天被林炎告知, 林漳心头有个白月光,白月光现在回国了, 林漳和他结婚只是为了报恩。

林漳胸口憋闷, 疼得难以呼吸,在他误会阎忱, 生气恼怒的时候, 阎忱正承受着怎样的煎熬?

这一晚, 梦境纷杂,林漳一会儿梦见老太太问他阎忱会喜欢哪个女孩儿,一会儿又看见林炎告诉阎忱, 我哥根本不爱你, 他和你在一起只是报恩, 你要是识趣, 最好快点和他离婚,放过他。

“不……不是的!”林漳想要反驳, 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最后他看见阎忱憔悴地坐在他面前, 说:“林漳, 我们离婚吧。”

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林漳满头冷汗直流, 呼吸急促,好半晌才平复下来。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阎忱从卫生间出来,见林漳脸色苍白, 赶紧上前抱住他。

林漳的手像是在寒冬腊月里,又湿又冷,连同脸颊都是凉的,上面流着冷汗。

温暖的怀抱将林漳心头的恐惧驱散,他抬手回抱住阎忱,手臂越收越紧,好似害怕阎忱会跑。

充分感受到林漳的恐惧,阎忱惊诧又心疼,他温柔地亲了亲林漳的脸,“都是假的,吓不着,吓不着。”

林漳将脸埋在他的怀中,一直没有说话,他陡然生出想要逃避的念头,明明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迎难而上,可这一次他胆怯了。

阎忱知道林漳不想开口,谁都起撬不动,只能这样抱着他,陪着他。

二十来分钟后,林漳抬起头,拍拍他的手臂说:“我饿了。”

“我去给你做饭,想吃什么?”阎忱询问道。

“随便做点吧。”林漳也不是很有食欲。

“好,你去洗漱。”阎忱捧起林漳的脸亲了亲。

阎忱下楼后,林漳冲了个澡,调整好心绪下楼去。

“过两天是于申洋的生日,他有和你提吗?”林漳拉开椅子坐下,随口问道。

阎忱一怔,“你不说我还没想起这事,不过哥哥你干嘛记住他的生日啊?”

“连你发小的醋都吃?”林漳打趣道。

阎忱撇了撇嘴,说:“我连自己的醋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