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觉得芬兰警察的办事效率太低下了?”蒋震对房间里唯一一个还活着的俄罗斯黑帮大佬问道。

其他几个大佬,包括契科夫在内,都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或者其他什么中枪原因挂掉,只剩下这一个被蒋震打爆裤裆,却还坚持着没有死去的黑帮老大,他现在比蒋震更盼望警察的到来,哪怕后半生进入重刑监狱服刑,也比此时在蒋震的唠叨和狠辣手段下死去更好。

“按照这种效率,那么来的可就不止是警察,那些该死的混蛋发现我的踪迹,一定会很兴奋。”蒋震坐在契科夫的尸体上,从沙发前的茶几上拿起还剩下半瓶的威士忌,拧掉瓶盖,朝嘴里灌了一口。

“你为什么不……逃走?你杀了人。”那个黑帮老大看着蒋震坐在契科夫的身上,左手握着手枪右手拎着威士忌,再配合这身鲜血遍布的圣诞服装,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发誓,他活了四十三岁,第一次见到把杀人当成享受和放松的人,虽然他不知道该不该用放松和享受这两个单词来形容蒋震,但是蒋震给他的感觉就是,他找他们的麻烦完全就是为了放松,这个圣诞老人似乎喜欢杀人时的这种状态。

“他们不来我怎么逃走,外面你的小弟们可还守着呢,所以你要多坚持一会儿,坚持到警察赶来。”蒋震又喝了一口酒,然后把酒瓶抛到那个俄罗斯黑帮大佬的面前:“你也来一口提提神。”

“叮叮铛叮叮铛,叮叮叮叮铛。”单调却悦耳的手机铃声在蒋震手边的手机里传来。

蒋震对那个根本没有力气去拧开酒瓶的黑帮大佬晃了晃手机,上面的号码就是蒋震刚刚拨通的报警号码:“看,我一直猜测的事终于发生了。”

他握着手枪站起身走到门口,探出头朝楼梯处望了一下,十几只长枪短炮正从楼梯口朝这边探着,他一探头,几十发子弹就好像暴雨一样朝他泼来。

蒋震把头缩回来接通电话:“是哪个认识我的老朋友。”

“城管先生,我没想到你会出现在北欧,你让我大吃一惊,还记得我吗,法国人乔舒亚·雷诺。”电话那边,一个声音传来。

蒋震回味着嘴里纯卖威士忌的香气,嗯了一声:“当然记得,我在哥伦比亚麦德林让你去酒店逮捕我,结果一直没有等到你,你是我见过的,最逊的胆小鬼,印象深刻。”

“因为你身边有维克多·小丑·亨特,所以我们也要考虑是不是你准备戏耍我们,你也知道,很难猜测出你到底在说真话还是假话,我必须要说,我没去逮捕你,事后非常后悔。”乔舒亚·雷诺语气里似乎真的带了那么几分后悔的味道。

“你现在应该还在其他地方,而不是在坦佩雷的警察局,对吧?那么,这次,你对我的报警感兴趣了?走廊里几十把枪对着我,我想外面的街上只会有更多的人,我TM报警是让警察来救我这个可怜的圣诞老人,而不是让你打个跨洋的问候电话。”

“一针高强度麻醉剂,你同意注射,我就让已经待命的芬兰陆军特种轻骑兵大队营救你,不然大概两个小时后,闻风而来的美国情报人员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乔舒亚·雷诺在电话里与蒋震讨教还价。

蒋震低头点了颗香烟,笑着说道:“我听说法国人不怎么会谈交易,但是你这个混蛋现在这个条件真是提的有奸商的潜质,我怎么知道我打完那支所谓麻醉剂昏死过去之后,你会不会把我送去联合国让那些人享受我的屁股?而且你刚刚说什么?芬兰陆军特种轻骑兵大队?代号北欧雪豹的那支?你别开玩笑了,我服役时专门负责做饭的军队厨师都能单手掐死两个北欧雪豹,他们也配叫特种两个字?他们除了游泳之外什么都不会,你让他们从运输机上跳伞他们都会晕机,他们只能在米格直升机上玩玩儿童跳伞游戏,说不定还得给他们配上尿不湿,这支特种部队的标配主武器是TM芬兰仿造的AK-47……我说不下去了,搞不好这些俄罗斯黑帮分子都能全歼你嘴里的特种部队,你让我在这些人保护我的情况下昏死过去?”

“你没有选择,芬兰在和平时期对军队的发展的确没有什么兴趣,但是这已经是我临时能在芬兰国内找到的对付你的最好的支援,四支特种小队,你注射麻醉剂,你要是同意,我就让他们救你,不然,你就等着美国CIA或者NSA的特工解决那些俄罗斯黑帮,然后把你杀死或者带回美国秘密接受审讯,我听说你杀了一个陆军情报局的特工?这罪名可不太好洗白。”乔舒亚·雷诺坚持说道。

蒋震慢悠悠的吐了个烟圈说道:“成交,让那些狗屁特种小队来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