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蒋震为什么要杀掉野牛比尔,他应该在动手之前猜到野牛比尔引诱他开枪,就一定会有个难缠的官方身份,现在问题就来了,野牛比尔是个陆军情报局的特工,这个身份虽然没什么用处,但是足够把蒋震逼的远离美国本土,应付CIA的追逐,他为什么要明知道杀人之后就要逃走的情况下,还要这么做?”

“他也许考虑,他自己无法一个人继续承受接下来的局面,现在这样对大家都很好,哈里伯顿公司的善意给了灰石国际,我们收获了利益,德阳安保被击沉。”埃里克·普林斯说道。

“他呢?他收获了什么?像个兔子一样惊慌的逃窜,并且一直持续下去?”

“无论如何,都已经不重要了,对吗?反正他已经离开了我们,我还给他的银行卡上转了最后一笔佣金。那种人去哪生活都没问题的。”

“不,埃里克,你是故意忽略这个问题还是真的没有想到,我们又需要蒋震了,那些大佬都知道,其实灰石国际没有在伊迪·霍姆这件事上展现出什么能力,完全是蒋震个人完成的,他们给灰石国际好处,是希望灰石国际让蒋震帮他们去干些活儿,而不是丧钟小队。”

“我敢打赌,蒋震去干实验室那个任务,也只会和老二摩擦器他们一样。”赛迪斯·史坦顿接口说道。

埃里克·普林斯摇摇头:“不,蒋震杀人看起来肆无忌惮,但是真正的目标前,他可以控制住自己开枪的欲望,想想赤道几内亚那次,他本可以杀了金先生,却最终没有,他会从任务之外去思考问题,这是一个普通雇佣兵从不会考虑的,当我们交给雇佣兵们一个任务,他们会严格按照我们提供的情报,快速,完整的执行任务,之前的蒋震也是这样,但是丧钟小队出事之后的他,显然已经开始了另一种行事风格,他和冰人一样,学着把头脑中想到的问题隐藏起来,去让队员们好像拼拼图一样去按照他的吩咐做事,不到最后,你就别想看到完整的图案,赤道几内亚,哥伦比亚,全都是这种风格,甚至是费城事件,而且他比冰人更加危险,冰人有自己的行为准则,蒋震没有,这是一个冷静的疯子,所以他才会,逃走,或者说……”

“或者说,等着我们去找到他,给他想要的?”

“他其实担心我会忍不住想要杀了他,赤道几内亚之后,我就有这种想法,我一直努力把它归于自己对其他有色人种的歧视,但是我知道,其实不是,我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家伙最终会威胁到我们。”埃里克·普林斯对赛迪斯·史坦顿和科弗·布莱克说道。

“你用了威胁这个词?”科弗·布莱克停下晃动酒杯的动作,望向埃里克·普林斯。

埃里克·普林斯点点头:“没错,威胁,有人还记得为什么黑水公司能短短三年时间就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吗?”

“因为那些大佬们需要黑水公司出风头,至少在舆论上保持美国哪怕在军事安保行业,仍然也是NO.1的假象,所以黑水公司那时候几乎是被人当成小丑一样曝光在各种观众面前。”科弗·布莱克说道。

“没错,但是那么出风头的我们,仍然没办法动摇实际上英国才是军事安保行业龙头的地位,宙斯盾公司由英国人主导,一家英国人的公司,能接美国政府的合同,能接联合国的合同,能让美国承认它的独特地位,安排五角大楼的军官加入他们的计划中心,但是最后那家公司却归英国指挥,这实在是很尴尬,现在,那些大佬看到蒋震,就感觉看到了当年的蒂姆·斯宾塞,一个雇佣兵,踢打出一片局面,可以站在阳光下,光明正大的干一些脏活儿,并且理直气壮,我觉得那些大佬想给蒋震一个机会,这就是我总想要杀了他的原因,想想看。”

“一个黄种人?不可能。”赛迪斯·史坦顿马上开口反驳。

“有白人比他干的更出色吗?我们谈论的这个黄种人不是傅满洲,而是一个独自一人就能策划颠覆赤道几内亚,重新挑起哥伦比亚内战的家伙,那些大佬们想要的,或者心中想要还没开口说出来的,甚至是还没想到的,蒋震都能替他们做到,这样的人你会在意他的肤色?谁敢肯定他不是下一个蒂姆·斯宾塞?”

“还有一个问题,他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