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究竟要怎样才能走出这栋房子成了张涛最头痛的问题,如果不把尾巴甩掉,不仅自己有去无回,还一定害了正在养伤的唐晓云以及仗义出手的那位大侠。

想了想,张涛大声叫道:“王小三,王小三。”看见王小三跑了出来,张涛故意大声说:“昨天我梦见‘人精子’昧我的钱,走了,跟东家查账去。”张涛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地给王小三使着眼色。

王小三马上就明白过来:“行呀,行呀。但是现在去是不是太早了?”也是大声说。

“没事儿,账本又不睡觉。”张涛说道。

20分钟以后,一个穿着破烂的厨师衣服、满脸油污的大胡子中年人,从香满楼的后门走了出去。王小三在停在香满楼门前的别克车上打着盹。

张涛看了看后边确实没有人跟上来,敲了敲那个地处偏僻的地址的门,但是没有人回答。张涛轻轻一推门,门就打开了,原来是虚掩着的。张涛刚刚闪身进去,从门后闪出一个身影,冰冷的枪管抵在了张涛的后脑勺上。

“你是谁?”一个冰冷的女声问道。

张涛的嘴角翘了起来:“我!”说着回头一看,果然是脸色苍白的唐晓云,问,“你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唐晓云摇摇晃晃走到了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小破床上,“胳膊中了一枪。”

张涛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现在可以告诉你了,剩下的事情就只有你来办了。”唐晓云说。

“什么事情?”张涛急忙问。

“很大的事情,可能关乎整个战役的成败。”唐晓云静静地回答,“很多很多人的生命。”

看着张涛震惊而又着急的眼神,唐晓云继续说道:“我们在满洲的境内有个隐藏极深的同志,他抓住了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掌握了日本进攻徐州的计划。他为了保密,没有向上反映这份计划的具体内容,因为我们在满洲的电台密码可能已经被敌人破译,上级要求我到锦州去取这份计划,然后通过我们在奉天的秘密台用新式的密码将情报发回武汉。但是现在看来,这一切已经是不可能了,我们在锦州省的力量已经消耗殆尽,我们情报站的负责人已经在昨天晚上的战斗中被打死了。我只能让柳应元去送这份情报,但柳应元也不掌握新式的密码,所以,我要让他想办法尽快回到武汉或者是重庆。亲自将这份情报递交给最高当局。现在我知道的,也就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