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跟我走吧!”“大疤瘌”抢过来“山兔子”的马缰绳,向山上拽了上去。“山兔子”知道“大疤瘌”不能胡闹到这样,也就随着他去了。

老狼营还那样,他们几个人刚到了门口,就上来一堆人,把张涛给他们带来的大米、苞米茬子白面、咸盐和半扇子猪拿着向厨房走去。”“大疤瘌”朝着“山兔子”眨了眨眼睛:“走走,上大厅去。”

“我说你是魔障了是咋的?”“山兔子”不满地说。

大厅中间摆了好几个火盆,”“山兔子”刚一进去就感觉到了一股热气,当他刚刚撂下来棉门帘子抬头的时候,下巴差点没掉下来,整个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

“咋啦?死兔子,不认识啦?”在大厅的正中央,坐着的不是“杀八方”,而是一个穿着一身火红的短衣、套着毛坎肩、腰间别着两把盒子炮的少女。这个少女正在笑着看着“山兔子”。

“山兔子”半晌才反应过来:“大小姐,你啥时候回来的?咋没上参议府呢?”

槐花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撇了撇嘴:“我上那儿干啥去?这儿才是我家,参议府算啥,我又不是人家的表妹。”

“山兔子”一琢磨,这是坏菜了,唐晓云的事儿自己在喝酒的时候和“大疤瘌”说过,忘了“大疤瘌”是槐花的正牌娘家人,谁知道槐花这几天就回来了。

“不是,大小姐,你听我说。”“山兔子”握了握拳头,衡量了一下自己和“大疤瘌”的个头、块头和功夫上的巨大差异后,放弃了使用武力教训人家的企图,向槐花解释道:“那是参议的表妹,人家回江南了,就是来散心的。”

“她是谁跟我有啥关系,我又不是你们参议老爷的啥人。”槐花撅起了小嘴。

“山兔子”心里这个苦呀,心说你这事和我说有啥用,你和东家说呀。然后看了一眼“大疤瘌”,“大疤瘌”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使“山兔子”彻底打消了向他求助的念头。又看了一眼一直坐在旁边的“杀八方”,“杀八方”干脆仰着头看起了天花板。再看柳应元,柳应元站了起来:“我去看看饺子啥时候能好!”转身跑了。

“山兔子”只好又看着开始剥花生吃的槐花:“那啥,大小姐,这事儿……这事儿……我这做下人的能说啥?”

“哟,还下人,好像自己是个小丫头似的。”槐花白了“山兔子”一眼,“参议府的人咱可不能怠慢,我可没让你木头似的立着,那有座,你自己不坐可别找我。”

“山兔子”讪讪地走到了空椅子上坐下,没话找话地说:“大小姐换家伙了哈,原来的小手枪咋换了俩这么大的家伙?其实啊,还是觉着你别着小手枪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