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没有听说其他的事情?”

“你是指什么?”薛曼反问道。

“其他能带来之财的地质上的发现。”温斯顿解释。

“没有,就算是作梦我也没那么多贪婪,乔治。我想我没有向你解释得很清楚,这块油田到底有多大,它―――”

“放轻松点,山姆。我可以想办法加加减减算出个大概。”财政部长向薛曼保证。

“有什么事是我需要知道的吗?”薛曼看出温斯顿的迟疑。“有来有往才公平,不是吗,乔治?”

“黄金。”

“规模有多大?”

“他们还不确定,至少有南非的规模,甚至更大。”

“真的?好吧,那不是我擅长的领域。看来我们的俄国朋友今年总算转运了,这对他们是件好事。”薛曼说道。

“你喜欢他们吗?”

“是啊。他们很像德州人,可以当好朋友,也可以当死对头。他们知道如何自欺欺人,而且他们真会喝酒。该是他们走运的时候了,天知道他们碰上了多少霉运。

这些发现对他们的经济会有很大的影响,而且他妈的几乎都是下面的。如果他们能搞定腐化问题,然后把钱留在国内做些有益的事,而不是注入某人在瑞士银行的帐户里。他们的黑手党既精明又厉害……而且有点恐怖。那些人刚干掉一个我认识的家伙。”

“真的?是谁,山姆?”

“我们都叫他葛瑞哥里,他在莫斯科帮人安排夜生活,手段很高明。如果你有特别需求的话,他是个值得认识的人。”薛曼说道。温斯顿把这些资讯记在心里,好做进一步的调查。

“他被干掉了?”

薛曼点点头,“没错。就在大街上,用火箭筒把他轰得粉身碎骨―――这则新闻还上了CNN ,记得吧?”在电视新闻报导里,这只是一件作案手法极具戏剧性的犯罪事件,第二天就被淡忘了。

乔治·温斯顿依稀记得有这么一件事,但是他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你多久去那里一次?”

“不大常去,一年两次吧。通常是跳上我的湾流五型,直接从雷根、达拉斯或沃斯堡飞走。飞一趟的时间蛮长的,但不用转机。我还没有看过那个新油田,我想过几个月,我就非得过去看看不可了,可是我会等天气好一点再说。老天,如果你没有在冬天到过那里,就不知道什么叫作冷。况且现在那里还是永夜,最好还是等到夏天再说。但是你最好把球杆留在家里,那里可没有高尔夫球场喔,乔治。”

“那就带把猎枪打只熊回来,做块熊皮地毯如何?”温斯顿建议。

“算了吧,我已经有三张北极熊皮了,那一只还名列狩猎纪录第八大呢。”薛曼用手指着墙上的照片说道。里面那张熊皮的确来自一只很大的北极熊。“我有个孩子就是在这张熊皮上有的。”大西洋李希福公司的总裁嘴边带着一抹顽皮的微笑。

他说的那张毛皮放在科罗拉多州亚斯平的别墅卧室壁炉前,他老婆冬天喜欢到那里滑雪。

“你为什么会放弃这项嗜好?”

“因为我那些孩子认为这世界上的北极熊已经所剩无已了。这都要怪他们在学校里念的狗屎生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