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开始在海军方面有所动作,威胁到台湾的话就好了,这样我们就有理由先下手为强―――”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财政部长打断总统的话。

“俄国人是这么想的。”雷恩答道。

“那么俄国人为什么还要卖给中国这样多的装备?”温斯顿锲而不舍地问道,“听起来没什么道理嘛!”

“乔治,这世界并没有规定每件事都必须是合理的。”这是雷恩最喜欢的一句格言,“而这也是我从情报工作这行所学到的事情之一。一九三八年的时候,你猜谁是德国的头号贸易伙伴?”

财政部长觉得他好像看到一个沙包迎面袭来。“法国?”

“说对了。”雷恩点点头,“之后四○年、四一年。德国又跟俄国做了很多生意,结果也没什么用,对不对?”

“每个人都告诉我贸易的影响是渐进的。”部长说道。

“对人民来说,这个说法可能是对的,但是你要雇,除了利益之外,政府是没什么原则的,顶多只是坚持主要原则而已,但是他们还没有弄清楚这些原则到底是什么……”

“就像中国的情况一样。”

“是啊,乔治,就像在北京的那些小混蛋,他们治理着一个有十几亿人口的国家,但是所作所为就像是当年罗马暴君再世一样。没有人跟他们说他们必须照顾到人民的利益―――好吧,也许这想法是不对的。”雷恩慷慨地承认,“毕竟他们有一个完美的理论错误模式,由卡尔?马克思所倡议,再由列宁予以改进,之后由那个姓毛的应用在这个国家里。”(注:有些我删掉了,他竟然说是“姓毛的变态应用在这个国家里”我觉得在小说里不应该有太多的人身攻击在里边,军事小说可以畅想但不可以借此攻击他人。而且在接着的文字里他们又讨论了怎样的变态,以及一些官员们的癖好和)

“我们知道中国好朋友们有什么打算吗?”

“不太清楚,我们正在想办法。中情局虽然已经开始行动了,但是离有什么结果还有段距离。我们还是能截听到他们的电话内容,因为他们的电话系统仍是漏洞百出,而且行动用得太频繁,却没有加密。他们当中有些人的身分地位极其重要,乔治,但就我们所知这些人都没有传出什么严重的丑闻,只不过很多人都和秘书之间有极不寻常的关系。”

财政部长干笑了一两声,“这种事很常见,也不只发生在北京。”

“连华尔街都有相同的状况?”雷恩夸张地扬起眉毛。

“我不能说一定有,长官,但是我偶尔会听到一些流言。”温斯顿笑着回答。

在这个刻意里也发生过同样的事,雷恩提醒自己,地毯和所有的家具当然早就换过了,除了总统的这张桌子以外。随着这份工作而来的一个问题就是,你的背上会有一大堆前任者留下来的包袱。人们常说公众只有短暂的记忆,但这说法并不尽然完全是对的,不是吗?你总是会听到人们窃窃私语、接着是咯咯的笑声,再来就是对你投以了然于心的眼神,这会让你觉得自己龌龊不堪。此时你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过自己的日子,而你所能期望的最佳状况就是人们认为你够聪明,所以没有人脏俱获,因为所有的总统都做过类似的事情,对吧?垂涎在这个自由国度的问题就是,每一个身在这个监狱般的宫殿外面的人,都可以随心所欲地暢所欲言。然而,雷恩却连把那个说长道短,又不负责任的混球痛揍一顿的权利都没有。这实在称不上是公平,但就现实面来说,即使雷恩亲自去造访每一家位于街角的酒吧揍人,也无法阻止这种流言;而派正规警察或全副武装的陆战队代劳,也不算是适当运用总统权力,不是吗?

雷恩知道,就担任这个职务而言,他的脸皮太薄了。要是职业政客,早就已经预期到身边会有许多纷纷扰扰、真真假假的事情,因此他们通常都有刀枪不入的本事;和他们相较之下犀牛皮就像玫瑰花瓣一样柔软。有了这层保护,他们就有办法减轻痛苦,直到整件事烟消云散。理论上说来就是这么回事,也许对某些人来说,这法子的确蛮有用的,不过也许这些混蛋根本就没有良知,而这是误投神圣一票的选民要承担的后果。

但是雷恩有良知,这是他很久以前就做出的抉择,因为你每天都必须面对镜中的自己―――通常是在刮胡子的时候―――而想要不去喜欢镜中的那张脸毕竟不是件简单的事。

“好吧,回到中国问题上面,乔治。”总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