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我们在这里一直收到双方的热线电文。原本事态是有一点紧张,不过一切还好,但直到二十分钟前一切情形却完全改变了。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报告长官,有人告诉总统,苏联可能发生政变。”

“什么?是谁的错呢?”

“是我的错,长官,”雷恩承认。“我就是那个把这种情报带给总统的笨蛋。请先把这一点撇在一旁。现在总统听不进我的劝告。”

雷恩十分惊讶地听到杜林在苦笑。“是啊,福勒也不太会听我的。”

“报告长官,我们必须跟他沟通。我现在已经有情报显示,这可能是恐怖分子的行为。”

“什么样的情报?”雷恩解脱了将近一分钟左右。“这些证据很薄弱。”杜林说道。

“这也许相当薄弱,长官,但这就是我们获得的所有情报,而且这比我们手边目前所有的情报都还好。”

“好,请你等一会儿。现在我需要你对目前状况的评估。”

“报告长官,我现在的评估是,总统大错特错,对方的确还是奈莫诺夫在掌权。莫斯科现在已经接近黎明。奈莫诺夫总统因为苦于睡眠不足,而且和我们一样害怕——这可以从最后的一封电文看出来,他说他不知道福勒是不是疯了。这种情况综合起来的结果相当糟。我们还收到一些关于美苏双方部队之间的局部性交火的报告。天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双方都把这些事情当作对方的侵略性行为。真正发生的事情只是很纯粹的混乱——双方前线的部署部队彼此靠得太近,但他们开火的原因是因为以往的战备警戒状态都很高。在这种状况下难免会发生一些不幸事件。

“同意,我同意你所有的看法。请继续讲。”

“其中一方必须退一步,而且动作要快。长官,你必须跟总统谈一谈。他现在甚至不肯接我的电话。塔伯及邦克现在都死了,而且他也不肯听其他人的意见。”

“那么范达姆呢?”

“妈的!”雷恩咒道。他怎么会忘了范达姆呢?“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可以叫密勤处马上找到他。那么艾略特怎么样?”

“就是她想出来,奈莫诺夫已经失权的这种假设。”

“贱人,”杜林说道。他费了千辛万苦,并浪费了一大堆政治资源才想法把亚登推上国家安全顾问的位置。“好,我会试图跟他说说理。你稍微等一会。”

“好的。”

“是副总统找来的,长官。第六线。”

福勒拿起电话。“请说快一点,杜林。”

“福勒,你需要重新掌握整个事态的发展。”

“不然你以为我刚刚都在做什么!”

杜林坐在一张高背的皮椅上。他闭起眼睛。福勒说话的语调解释了这一切。“福勒,你不但没有使事情转缓,反而让它变得更糟。你必须到时退一步。作个深呼吸,在房内踱踱步——你要想清楚!我们根本没有理由怀疑苏联会干这种事。现在,我才跟中情局谈过,他们说——”

“你指的是雷恩吗?”

“是的,他刚才给我一些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