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同志,卫星照片送来了。”他的副官递给他一只牛皮纸袋。几分钟之後,舰队情报主任带著他的资深照片解析专家一起抵达。照片在桌面上一字排开。

“噢,这里有问题。”那名专家说。

将军不需要他人的说明也知道问题在哪里?维吉尼亚州的小克里克码头已经空了,美国的两栖突击部队连同一整个陆战队师已出海了。诺维柯夫曾以极大的兴味看著这个大西洋舰队的分支单位前往诺福克的过程,现在他的海洋侦察卫星已双双被击毁!而允许他发射最後一枚此种卫星的权力也被撤销。下一张照的是航空母舰的碇泊码头,也空了。

“尼米兹号航舰仍然在南安普顿。”他的情报处主任指出:“它的船身严重倾斜而无法进港,而且那里也没有够大的乾坞可容得下它。现在它碇泊在外海码头,那里也去不了,这样一来使得美国只有三艘航空母舰可用:珊瑚海号、亚美利加号、以及独立号。沙拉拖加号目前正在执行运输船团的护航任务,而大西洋舰队剩下的航空母舰现在都在印度洋。”

诺维柯夫暗自咒骂,这对印度洋战队来讲是个坏消息,不过那个战队隶属於苏联太平洋舰队,不干他的事,他自己的问题已经够多了。这是诺维柯夫在对抗北约海军上第一次面临进退两难的局面,他的任务太多而船只太少!且派遣他一半的反潜作战军力去追逐已经在撤退的北约潜艇实在无多大的意义。

英格兰诺伍德

“又见面了,将军。”托兰德招呼道。比提将军看起来好多了;他的蓝眼睛现在亮得有如水晶,而且这位将军的背部挺直,双臂交抱地站在那幅巨大的地图面前。

“苏格兰的情况怎样了,中校?”

“很好,长官。上两次的空中攻击须再检讨。可否容我问一句话,‘杜立德’行动的结果?其中有一艘船的指挥官是我的朋友。”

比提将军将头转过来道:“哪一艘船?”

“芝加哥号,长官!丹尼?麦克福特。”

“哦,似乎有一艘船受创,而芝加哥号和另一艘船正在护送它离开。事实上,它们正在巴伦支海东面掀起一场骚乱,据报苏联已经派出一支庞大的舰队去追逐他们。总之,你就要回到你的航空母舰队去了,到时候你可以去见我的情报官员,这样就可以得到你朋友的最新消息。我今天召见你是要亲口谢谢你发电报告诉我们可以一路追踪逆火式轰炸机到家,这个主意对我们来说是非常有用的。你是个後备军人,我知道,但是我不明白他们怎么会让你走的。”

“有一次我不小心让我的巡防舰搁浅了。”

“我明白了,你的功劳足以抵过那次错误了,中校,”比提伸手与他握别。

东德温彻斯兰本

“停住那辆该死的卡车!”阿利克斯耶夫大叫,他站在路中间,冒著被车辗过的危险。车停下来了,他跑到驾驶座旁边。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那名下士问道。

“我是阿利克斯耶夫陆军上将。”他亲切地回答道:“你是谁,同志?”

“我是维达米尔?伊凡?马利金下士。”他看见将军制服的肩章後,张口结舌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既然我的官阶比你高,你就得听我的,现在我要你尽这辆车的速度,将我和我的副官送到最近的交通管制站去,走吧!”

阿利克斯耶夫和沙吉托夫跳上卡车後车厢,他们发现车上满是板条箱,但仍有空间可容他们坐在上面。

将军咒骂道:“浪费三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