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海滩边的尸体已经被收集重叠起来焚烧,用那些棚屋的材料搭建堆砌起来的尸堆,浇上柴油进行焚烧。

是小黑们做的,因为日本人最后相当趾高气扬的要求雇佣军们来收拾,他们给钱就是了!

然后堆起来高高的尸体堆燃烧起来以后,带着让人作呕的肉香味,安藤三辉领头围在火堆旁边跳一种奇怪的舞蹈,原本就短腿O型比较厉害的日本人弯着膝盖,耸着肩,依依呀呀的唱着类似拉网小调的歌曲,螃蟹似的一步一顿……

这让富含舞蹈风情的非洲小黑们看了更加不屑:“这能叫舞蹈么?完全就是一群猴子在乱扭嘛!”

所以他们在收拾完尸体,跳进海水中洗个澡,还是热带海洋的热水澡,就自己也烧了一堆火,拍打着步枪跟弹匣,腰腹力量极好的快速抖动,真正的展示了一把什么叫非洲原生态舞蹈!

齐天林端着茶杯,坐在折叠椅子上,没什么笑意,有些阴沉地看着那边的日本人……好像焚烧的那些火光中消逝的生命不是非洲人,而是近百年前被他们在中国土地上屠杀的那些中国人,不也是这样难以让人相信的兽行么?

下午要不是他叮嘱的僧兵开枪示警,这些日本人是真打算拉住那些黑人女性在沙滩上强奸的!叫嚣着要在黑土地上尝尝野味,直到看见全副武装的枪手开始朝他们靠近,才悻悻的直接枪杀。

那种兽行被彻底撩拨起来以后无所顾忌的发泄,似乎就是这个民族特有的东西,那种被压抑在小岛上,跟他们所期望的大国地位不相符的扭曲价值观,一旦得到一个释放的机会,就会难以言表的肮脏体现。

所以杀完人以后,再得意洋洋的要求黑人们收拾自己的同胞尸体,更让这些日本人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些非洲人就跟当年的中国人一样,除了内斗,不会有任何的凝聚力。

从表面上看起来,好像真的是这样,只有部族观念,国家意识淡薄,冷冷地站在旁边看黑人被屠杀,甚至还会加入进去同室操戈,这本来就是非洲人给世界留下的最常见印象。

那……不过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得到一个足够万众一心的主心骨罢了!

那些已经凝聚在齐天林周围的非洲人,会在某一天让日本人意识到他们犯了多大的一个错误。

没有酒,但是齐天林觉得这帮鬼子就跟喝醉了一般,安藤三辉满脸通红,似乎整个血管都在亢奋,转悠着在沙滩上游荡过来,站在齐天林面前还止不住的摇晃:“我爱……这片土地,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这上面杀戮,这里是强者的世界!只有强者才有资格生存在这里!”

齐天林优雅的把手里的钛合金茶杯做个干杯的姿势,笑着点点头:“请尽情享用!”然后就起身离开,谁都没听见他喉咙里咕哝出来一句重庆土话:“不是老子的允许,你龟儿子能在这片土地上撒野?哼!”

他才是这片土地上无可争议的强者!

所以在这里休整勘察了三天,运输机过来空投了一次物资以后,才重新上路,一路上借口这边可能有部落,那边可能有武装,作为向导的小黑就让安藤三辉的卫星地图线路或多或少的向内收了几十公里。

只有索马里的海盗们才明白,得天独厚的哈丰角一直以来都是中南部维尔卡海盗集团的进出海口,他们所有的活动都会从哈丰角开始出发,然后在哈丰角外面的海面上完成绑架勒索赎金等等一系列的程序,齐天林的部下们并没有提醒忙于勘察拍照的日本人,越过港湾靠近外海才会抵达这里的重镇哈丰,这一带已经属于维尔卡集团的领地。

亚亚在没有完全拿下维尔卡的武装力量以前,都不会去争抢哈丰或者那片港湾。

在索马里北部有惊无险,打不过就逃,对方也追不上的经历,似乎给了安藤三辉一帮人一个错觉,这里的黑人武装战斗力不过尔尔,精悍灵活的小特种分队只要加足马力逃跑,是不可能被非洲黑人们追上的。

所以随着向导有意无意的指出这边同样也有一个难民营,还可能有个外国人以前经常光顾的地区,日本人对这种事情最感兴趣了,立刻不着痕迹的打听一番。

早就跟着齐天林在阿富汗执行过护卫英国矿产学家勘探任务的小黑,很有些磨磨唧唧甚至还收了点美元才吞吞吐吐的形容那些设备跟勘探方式。

听得安藤三辉几人大喜过望,原本就有点小的眼睛里面不停散发出贪婪的光芒,这几乎是不会作伪的,他们当然知道是勘探铁锰铀矿脉的一些设备跟手法,没有真实看见过那些场景,绝不可能描述出这样的场面,更是决定要过去看看。

第二天下午,三辆皮卡车就已经晃晃悠悠的看见了一个处在荒漠山谷中的城市,卡多尔。

真正的索马里中部大城市,还是用那个词来形容,有公共汽车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