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出人意料,这个外表看起来粗糙混乱的城堡一旦进入到室内,就有非常富丽堂皇的一面……

还在逐步的收拾,但是已经收拾出来的一间会客厅,非常的大,主要是空高非常高,对于在城市里面住惯了的人来说,这样的穹顶简直有点奢侈,全部都是按照柱子的距离形成一个个十来米大小的高顶,墙面非常光洁,居然还挂着几幅油画,看边框都是非常古旧的模样,说不定还是古堡原有的,安妮顺手拉开非常高的落地帷幔窗帘,露出带有中世纪风格的拼花玻璃门,外面是一个半弧形的露台,齐天林算是知道,这公主为什么喜欢露台了,敢情城堡宫殿都是没事儿就一个露台,哪里有一般平民住宅小里小气的阳台?

德国贵族先生态度非常好,对安妮更是保持一种相当严谨的礼仪风范,说话有一种比较独特的嗓音,用齐天林的理解就是就好像轻机枪一样,急促而清晰。

其实维拉迪的注意力一直在齐天林的身上:“早就听说您,我居然有这样的荣幸可以一睹您的真容。”

齐天林一比就真的是个粗胚:“您别这么客气……安妮说您还有事情要找我谈谈。”随意的拉过一把雕花缎面古典椅子坐下来,邀请对方也坐下,只是不知道现在个所有权到底是谁,主人到底是自己还是对方。

维拉迪微笑着点点头,举一下手,一个站在门口的随从就过来,恭敬的奉上一个文件包,维拉迪取过打开,齐天林对这个看上去肯定是真皮,但是有点历史的文件包有点似曾相识,对方已经取出一张照片,不需要仔细看,齐天林的瞳孔就紧缩了一下,但脸面上还能保持若无其事的样子,随意的坐得稍微正一点,把左手手肘放在了椅子的扶手上,其实是不经意的滑开点左边腋下,随时都准备拔出贴在那里嗜血而噬的战刃……杀人!

因为那张照片赫然就是当年被他在抢夺战刃时候杀掉的那个德国人!

对方的护照跟那个神秘的牛皮小本儿现在都还静静的跟那包钻石躺在巴黎的一家银行保险箱里!

对了,那个牛皮小本儿就是跟眼前这个文件包一套的,一样的那种比较特殊的青灰色,犀牛皮?

如果是来追讨的,说不得今天就要杀人灭口了,至于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

齐天林现在真说得上是心狠手辣的屠夫了,右手手指都随意的摆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做杀人前的热身动作,口中还是随意:“这是……”

维拉迪的注意力还在自己手中的照片上,抬起头的时候带着和煦的笑容:“这是我的叔叔,舒尔曼·冯·维拉迪,我是他从小抚养长大的,感情很好,但是两年前他参加一次在非洲的探险活动就失踪了……”

齐天林心中帮忙回答:“死了,老子亲眼看见死的!”脸上就有点呆滞:“哦?怎么回事?”

安妮这个时候正好端着一个托盘过来,银灿灿的那种雕花盘子,装着茶壶跟几个茶杯,她脸上的表情就恰当得多,惊讶得恰到好处:“真的?舒尔曼叔叔两年前就失踪了?也没听说啊?”然后就借着这个端茶倒茶的动作,双手轻轻的敛一下裙子,轻巧的坐在齐天林的身边,伸手娴熟的挽住齐天林的右手肘,倒是无意中掩盖了齐天林准备暴起的姿势,可她开飞机的时候都还穿着长裤呢,什么时候换了裙子?

维拉迪其实没多少悲伤的情绪挂在脸上,但是神色还是黯然:“所以我想委托你的男朋友帮我寻找他的踪迹。”

齐天林不会做为难样:“嗯,非洲哪一块?我主要在北非和中非比较熟悉,当时走的情况怎么样,同行的有哪些人,有没有什么线索。”

维拉迪居然摇头:“我叔叔跟我不同,他是一个真正的冒险家,毕生的精力都用来到处探索冒险,我们家里人也习以为常,但是自从他开始准备这次非洲探险,就基本上没有跟周边的人做任何的讨论了……”

齐天林学福尔摩斯的表情:“这……有点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