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告诉我什么呢?”查伦在本子上记录着。“你们怎样处理赞莎?”

“让她当目击证人,她的律师也赞成。我们要保护她。看来我们要对付一些肮脏的家伙了。”

“我也觉得是这样的。”查伦说,“好了,让我看看我能在这方面为你做点什么。”

“谢谢你的帮助。”

“主啊。”查伦放下了话筒。白人,大的白色船。巴特和那两个人明显地作出了防守的姿势,后脑,点四五。死刑式的谋杀在毒品地带中并不流行,这让查伦颤抖了一下。但还不太冷,不是吗?像毒贩。像汤姆和米内特正在调查的案子里,他们想查清楚凯利,一个白人,有一船白色船,住在实验室附近。这里有太多的巧合了。

唯一的安慰是他可以安全地和亨利打电话。他甚至知道每一个和有关毒品的内线人员,他们还没有在塔克的行动中成为目标。

“什么?”

“巴特和他的人死了。”查伦说。

“怎么回事?”一个刚起床的声音说。

“听我说,州里的警察发现他们死了。安吉格也被发现了。实验室完了,亨利。

毒品没有了,他们把赞莎保护起来了。“他没有流露出太多的失意。查伦依然是个警察,犯罪行动的失败并没有让他感到悲伤。

“为什么会这样?”一个颤抖的声音说。

“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这些。我们见个面吧。”

在回公寓之前,凯利开着他租来的车子,又看了一眼他的位置。他累了,虽然晚餐吃得不错。既使午休可以让他保持一天的精神,但主要的原因还是驱之不去的愤怒。他现在看到过了那个人,那个用鞋带杀死帕姆的人。杀掉他是很容易的事情。

凯利还没有赤手空拳地杀过一个人,现在他知道该如何做了。很多高手花了很多时间在克伦纳多、加利福尼亚教过他:当他看着一个人的时候脑子里就有了这个人的照片,这个地方该这样做,那个地方该那样做——看到他认识的,是的,这是值得做的。这和威胁、推理等等一样有用,但不代表着他会去拥抱那些人,生活的危险不意味着要丢开它。这是另一方面的事情。

但他可以看到结果了,必须开始为其后的事情作计划。他必须更加小心。好的,警察已经认识他了,但他还肯定警察对他一无所知。既使是那个准备向警察坦白的女孩,赞莎,也没见过他的脸——伪装涂料帮了他的忙。唯一的担心是当他回到船坞的时候,她看到了船上的牌照号码,但这并不令人很烦恼。没有物证他们在法庭上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他们知道他非常讨厌那些人,也知道他曾受过很好的训练。

他在用独出心裁的规则玩着这个游戏,和他们的规则不同。总之,规则是由他来定的,而不是他们。

他从车窗往外看,计算着角度和距离,准备着初步的计划和变招。他们在这个很少有警察经过的开阔地区查探过了。没人能够在不被发觉的情况下接近他们,大约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能够随心所欲地破坏这里的一切。对他们的战术来说这是合理的办法,却忽略了一件事。他们没有考虑到若干战术的组合。

这不成问题。凯利在回公寓的路上这样想着。

“全能的主啊!”罗杰突然脸色发白,十分焦虑。他们在位于华盛顿西北的家里的餐厅里。他妻子和女儿去了纽约为秋天买些东西。怀特不打招呼就在六点一刻来了,表情严峻,和清冷的、舒适的晨风形成了对比。“我已经认识他父亲三十年了。”

华特吸吮着橙汁,虽然酸并没有令他的胃口好起来。这是最糟糕的背叛了。他知道这样会伤害一个自己认识的市民。华特己经在表情上说出了他的心声,但罗杰却在喋喋不休。

“我们一起经过伦道夫,我们在同一个炸弹小组。”罗杰说。华特准备听他说完,虽然这会花掉一些时间。“我们一起做生意——”他停下了,看着眼前没动过的早点。

“我不能说你把他带去办公室是错的,罗杰,但他怕侦探。”

“你想让我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