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谢谢。这种起泡的东西妙极了,本地产的?”

“是的,格鲁吉亚产的。”戈洛甫科得意地说,“我觉得它比法国香槟还好一些。”

“我倒想带几瓶回家去呢。”瑞安承认。

戈洛甫科笑了。由于想表示逗乐和他的权力,他大声喊叫了一声:“一定办到。就这样这宫殿建成于1849年,耗资一千一百万卢布,当时可是个大数目啊。这是最后建成的一座大宫殿,同时我认为,—这是最好的……”

瑞安当然不是唯一参观这大厅的人。美国代表团大部分人都不曾见识过。俄国人厌烦了宴会,引他们各处走走看看,边走边讲解。大使馆的一些人紧紧跟在后面,漫不经心地关照着一些事情。

“好了,米沙,你对美国女人印象如何?”国防部长雅佐夫问他的助手。

“往这边走来的那几位相当有魅力,部长同志。”这位上校发表意见。

“可是都那么瘦——哦,对了,我老忘,你那美丽的叶莲娜也是瘦瘦的。她是个出色的女人呢,米沙。”

“谢谢您提到她,德米特里·季莫菲也维奇。”

“哈罗,上校!”一位美国太太用俄语说。

“哦,是的,您是……”

“弗利。咱们是去年十一月在冰球比赛场上认识的。”

“你认识这位夫人?”部长问他的助手。

“我的侄儿——不对,我的侄孙子米哈依尔,—叶莲娜妹妹的孙子——在少年冰球协会玩球,请我去看一场比赛。原来他们让一个帝国主义分子参加了球队。”他扬起一只眉毛;回答说。

“您的儿子打得好吗?”雅佐夫元帅问道。

“他是协会里的第三得分手。”弗利夫人回答;

“好极了!那么您该留在我们国家,您的孩子长大了可以为中央军区打球。”雅佐夫咧嘴笑了。他是四个孙子的祖父。“您在这儿干什么工作?”

“我的丈夫在大使馆工作。他在那边,领着一群记者。但最重要的是,我今晚能到这儿来。我一生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些东西!”她说得滔滔不绝。她那闪光的眼睛说明多喝了几杯。部长心想,可能是香槟。她看起来属于淡橙黄色的香槟类型,但相当动人。她费劲学俄语,学得还不错,对美国人来说就很不平常了。“这些地板这么漂亮,在上面走都好象犯罪似的。在我们国内没有这样的东西。”

“您们没有过沙皇,这是您们的好福气。”雅佐夫回答得象一个很好的马克思主义者。“作为一个俄国人,我得承认,我为他们的艺术感感到自豪。”

“上校,我在其它几场比赛里没有见到您呀。”她转过身对米沙说。

“我没有功夫。”

“可您是好运气啊!那晚上他们队赢了,埃迪打进一球和一个助分。”

上校微笑了,“我们那小米沙得到的却是因为球棍过肩被罚了两次。”

“取的是你的名字?”部长问他。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