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三栋和程四八现在被绑在绑我的柱子上,不辣拿着臭布捏着程四八的鼻子,直到他受不了喘气,然后嘴就被塞上了。

程四八:“唔唔唔!!!”

邢三栋咬紧着牙关:“唔唔唔唔唔?!”

后者的嘴倒是没塞上,迷龙拿布等着,“你倒是跟我说一句,不磕磕磕磕巴了就放你。”

邢三栋:“这这这是师部的……”

迷龙就等这空子,伸手就把布给堵上了。

于是邢三栋和程四八热烈地交谈着:

“唔唔?唔!”

“唔!唔!唔唔!”

倒是比没堵嘴的时候流利多了。

法场被劫了,我也被丧门星和郝兽医架着,郝兽医在那哼哼地念叨,他着实开心得很,“小太爷起驾罗。”

我并不那么高兴,我盯着死啦死啦。死啦死啦走在我前边,他现在的全部兴趣好像都集中在那枝刚上手的M1928汤姆逊上。

我:“那叫战壕扫帚。”

死啦死啦:“什么扫帚?”

我:“扫战壕的扫帚。发明的人这么叫的。”

死啦死啦:“好名字。我要找个地方看他有没有吹牛。”

我:“回山让虱子鬼排队吧,拿这个帮他们除虫。”他瞪了我一眼,我有气无力地涎笑:“我还行。我这块腊肉是不是该再挂两天?”

死啦死啦:“你很能装。你从不求饶。可被逼上绝路,还不是咎由自取。”

他又一门心思整治他的扫帚去了,我知道他啥意思,我说的根本不是我想说的,他也知道所谓扫帚什么的不过是我在转移话题,以掩盖心里蒙受的耻辱。

郝兽医偷偷地问我:“你爹妈来啦?干啥来啦?是不是被你吓来的呀?啥时来的?住哪呢?干嘛住西岸呀?西岸不是鬼子的吗?他们啥时候过的江?咋就能过去呀?”

我瞪着他,我快噎死了,“你凭什么就说是我吓的呢?”

郝兽医:“我是当爹的人啊。我儿子要一不高兴就一封遗书,再不高兴就来个绝笔,我要不去看我儿子抽啥疯才怪呢。”

我:“……关你屁事呀。”

死啦死啦头也不回,“对,关我们屁事。你孟烦了生螃蟹壳子,顶着撑着,扛不住了就大不了一死。你还要做逃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