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是谁呢?

大家都很好奇。也许有读者已经猜出来。

新娘子不是别人,而是周娴。

周娴从w国回来后,就送进了军区总医院,接着转送到北京总部医院进行康复性的系统治疗。

那场战争给周娴很大创伤,不仅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有严重的创伤。部队为了她的健康,给她联系了最好的医生。

经过几年的治疗,她已经从战争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经历过战争的周娴,比原来沉稳了许多,处理事情也非常游刃有余。为了她的前途,上级又让她进入大学深造,这一学,就是三年。

我跟周娴整整有5年的时间没有见面。这段时间,大家心理都怪怪的,每次想到对方,就想起了原来很多事。

很多事都耿耿于怀,只能靠时间去洗刷了。

在战争后遗症上,没有什么灵丹妙药。

如果真有什么灵丹妙药的话,那么只是时间。

时间可以让人忘记一切。

周娴跟我结婚后,在春城一呆就是十年。这十年,我们是共同走过的。我们一起生儿育女,一起巡视边关。

结婚第五年,黄磊按照我的要求,把周政委和兰兰的母亲的骨灰迁移到邬旸公墓园。这样周政委夫妇就跟爱女兰兰团员了。生前不在一起,死后却彼此厮守。这不得不令人唏嘘万分。

每逢清明节,我都会带孩子和周娴去扫墓,去看兰兰,以及周政委夫妇。我跟孩子们讲:这是我们的一家,我们不能忘记他们。

结婚第五个年头,f军区裁军早已经尘埃落定。这个时候的f军区不叫f军区,而叫西南战区。我任西南战区陆军司令员。标志着职务再次提升。

随着军职的提高,心里隐隐约约的不安更加强烈。

战争结束了很多年,那些牺牲的战友时不时在眼前浮现,每逢刮风下雨的时候,卧室外面的树枝发出巨大的摇曳声,我就会突然惊醒。

醒来的时候,我会站在树下面悄悄流泪。

我担心在世界的某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我的战友还在经受着战争的考验,他们在挨饿,在挨冻,在受苦受累,甚至有生命危险……

每逢这个时候,妞都会及时出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