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输机从阿-巴-尼-亚起飞,用了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我们回到国内。一路上,顺利的难以想象,法国人走了一条直线,节省了40分钟的飞行时间,从阿-巴-尼-亚笔直送我们回中国。

在这之前,法国人跟沿途的国家早打了招呼,他们的飞机将在十几个国家上空经过。那些国家知道这是联合国承包的专机,立即开放天空,让运输机从头顶越过。

商隐在w国,也搭乘民航班机在首都国际机场降落。

法国人的运输机飞到凹子山旁边的省城机场。

这可是个大新闻,法国军机送中国特种兵回国,我们从机场出来时,道路两旁站满了摄像记者。

三辆越野车停机场门口。我们走出机场,迅速登车,没给新闻媒体任何采访的机会。倒不是我们冷漠。而是职责使然。在没有上级的同意下,我们不得在镜头中出现。即使出现了,也不得说一句话。所以采用了这样的回避。

队员们的表情很淡然,仿佛是普通的出差,而不是打仗。

我就要这种超然处置的态度。

在7308,打仗是经常的事。不必搞得凯旋而归,热热闹闹,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打了个大胜仗。

倒是周娴,这次回来。捂住嘴嚎啕大哭。

周娴的情绪一直不好。在阿-巴-尼-亚的中国办事处的时候,得知我们去救法国骑兵中队,她拽住我不放,不许我去救人。

当时我以为她受了刺激,怕我们有危险。事实不是这样,她患了跟我原来一样的战后综合征。左桃左梅牺牲的情景频频在她眼前出现,让她筋疲力尽难以控制。睡觉也睡不好,真是夜不能寐,茶饭不思。只是十多天功夫,她就消瘦了许多。

呆在办事处的那几天,周娴像只瘦弱的小猫坐在宿舍的床上,哪里也不去,也不跟其它的战友交流。吃饭也是武警战士送进去。

她很少吃饭,每天就吃那么一点。

在阿-巴-尼-亚的那段时间里,我疏于照顾她,这次带她回国,我幻想着,一定要把她带在身边,好好照顾她。

这是我的承诺。我曾经在周政委面前承诺过,要好好照顾她。

男人一诺千金!

周娴哭啼的时候,大家伙在车内没有说话。都安静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