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军人一个是白种人,一个是黄种人。显然,他们不是我们国家的军人,身在异国,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他们站在旁边保持一种内紧外松的警戒姿势。枪口朝下,但手握着抢柄,食指勾在扳机上,另一只手掌扶住枪管的护木。这看上去很随意,也能让人消除恐惧,但实际上是一种随时击发的状态。

这个持枪的姿势通常是警卫才有的。警卫某个重要的人物,而重要人物则需要亲近平民,为避免惊扰平民,警卫不得不采取这种外松内紧的警戒动作。

可见,救我的人具有相当级别的分量。谁是他们的指挥官?我旁边的人应该是他们的指挥官。

他是男是女?为什么救我。我都不知道,我的脑袋不能动弹,像个沉重的铁锅扣在身上,不能扭动身体,更不能斜着眼去看他。

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处于青山之地,目光看去,尽是茫茫的大山茂密的原始的森林。山的脚下,还有一个大峡谷,峡谷像冒出热气,一缕缕白色的云雾往上翻涌。

“我在什么地方?”

刚才的声音太轻了,我又重复一句。

两个持枪警戒的军人微微一怔。一个白人彬彬有礼的回答:“sir,are youa wake?”(先生,你醒了?)

“yes,i‘mstill a live。”(是的,我还活着。)

“can you speak english?”(你会说英语?)

“yes,a little。”(是的,会那么一点。)

“我们这个位置在中国的南边,距离边境线30公里,这个地方很偏僻,没有人烟,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位置。”这次,白种人直接给了答案。

“谢谢你们,为什么要救我?”我望着两个军人轻轻的问。

两个军人看了看前面,也就是我旁边的那个人,嘴唇闭得紧紧的,不敢再说一句话。

我挣扎着,想扭转头,看看旁边到底是什么人。

“别动,你的脖子下巴有伤,你身上到处是伤,如果乱动,会崩开伤口。”旁边的人是个女人。她说的话我似乎非常熟悉,熟悉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我一直在部队,旁边都是男人,怎么会对外面的女人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