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被针扎手的感觉迅速从手掌心蔓延。是一根细细的钢丝。

他的心狂跳着,抬头去望那个上尉,上尉已经走了。走到那两个哨兵那里去了。

两个哨兵风卷残云,很快把烧鸡吃完了。摸了摸油腻腻的嘴,裂开嘴笑了。

三个t国的军人嘀咕了一会儿,上尉便告辞。两个哨兵背着枪去送。

水牢里的他赶紧把手伸出笼子外,用那根钢丝去开那把沉重的锁。

窸窸窣窣鼓捣了十几秒,这比他想像中的难度还要大。铁锁在水上面,被湿润的空气和水花浸润,似乎有些生锈。

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打开了。

他一手握住铁锁,一手捏着钢丝,小心的淌着池子里的水,向池边快速靠近。而此时此刻,那两个哨兵才回来。

哨兵顺着水池上面的路走,习惯性的把枪挪了挪,这样他们可以背的更舒服些。扭头去望水池中的铁笼子。

犯人没了!

刚要喊。双腿好像被蟒蛇缠住,脚下一空,两个从空中跌落,笔直坠入水池中。水花四溅,发出哗啦的响声。

两个哨兵没有做任何的反抗动作,一拳被他击倒在水中,另一个哨兵的眼睛珠子凸起,只发出“哎呀”的呼喊,就被他紧紧捂住嘴巴。

他湿漉漉的像条鲨鱼,顺着哨兵的身体游动,从倒下的哨兵滑到另一个哨兵的旁边,抓住这个哨兵的脖子,死死的勒住他,不让他说出任何声音,奋力一扭,只听见轻微的“咔擦”细响,哨兵的身子软绵绵的。他用手指去探哨兵的鼻息,开始是微弱的,接着没了。

瞭望塔上的那个哨兵从掩体里发出懒洋洋的声音。

“别玩了,让我睡一睡不行吗?安静安静!困死了!”

接着,空气传出他均匀的鼾声,像火车在奔跑,又像坦克在咆哮。

他站在水池边没动,听到鼾声也就放心了。

用手去搜两个哨兵的全身,枪里没有子弹,携带的装具里也没有实弹。他的判断是准确的,只找到一把匕首。

匕首,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