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揽住老王的肩膀,把他带进楼道。一起上楼梯,我说:“对,在演电影。拍大片,我当了演员。”

老王悬起的心落了地,他伸出手,摸摸我胸前的95bs式自动步枪,啪---像触电的缩回手。

“这好像是真家伙。”

我回应:“现在的道具枪做得跟真的一样。”

我住在6楼,老王5楼。分手时,老王长叹一口气说:“老鬼,节哀顺变。”

我长久的盯住他:“你也保重!”

从老王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小如死了。

不过,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离婚了。

逝者如斯,活人还在。只是小如还知道我回来了吗?她在天堂还好吗?我默默上楼,习惯性地掏钥匙,裤兜空空如也。我这才知道,没带钥匙。一个多月前,出了这扇门,我就没打算带钥匙。

我抽出匕首,贴着缝隙拨弄几下。门开了,悄悄走进去,屋子里的光线很暗,窗帘盖得严严实实。

地板很脏,到处都是黑乎乎的脚印。沙发靠垫扔在地板上,柜子被翻得稀巴烂,冲进卧室,依然如此。

看来,不少人进过这套房。

小如走了,我不在。家,不再是家。我心如刀绞,扯着自己的头发,不停的问自己:你还是个男人吗?还是个老公吗?看看吧?看看你眼前的一切,你的誓言呢?你说过要照顾小如一辈子,你做到吗?

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墙壁几个相框还在,挂的歪歪斜斜的,有人动过这些相框。他们连相框都不放过,我心里积满愤怒。

贸然闯入还不算,翻别人的东西还不算?还要动这些具有纪念意义的照片,几个相框能有什么秘密呢?

我跑过去,将相框取下来,找来一块干净的毛巾,默默的擦拭。

照片上的灰尘又被我擦拭的干干净净。上面一对年轻的男女,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特别是小如,脸上泛着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