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汗完成授勋,毫不停留地立即回到前面,站定后,他突然想即兴说几句。

“是的,我们之前是遭受了一系列的挫折,但是城外那些人以为靠大炮和炸弹就能吓唬住我们?那他们是打错算盘了。”

“我向您保证,敌人会遭遇到迎头痛击,我们已经招募到了数百名死士组成了特别行动队,随时做好了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准备,”刚刚提升的哈拉迪准将说道。

“很好,说的很好。新德里已经成为了强者的战场,让那些懦弱的人逃走吧,我们不需要他们。”可汗说话时紧握住拳头,最终又轻轻放下了。他提及的懦夫,原本是指早上突然撤离的联军,但是突然间触动心事,联想到了辛格,这让他眼前一阵迷糊。隐约间,他似乎感觉,辛格其实就在会场某处坐着,微笑着看着自己;他的笑容很自然,似乎并不怨恨自己。

穆亚尔看出总理站在台上紧紧撑住桌子,似乎要摔倒,他干净大步流星走过去扶住卡汗。

“你回来了?我……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卡汗在恍惚间说道。

“我一直在这里啊?”穆亚尔说道。

卡汗迅速从幻觉中恢复过来。他停顿了片刻,突然抡起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

“我们必须告诉敌人,他们可以摧毁我们的首都,甚至可以夺走我们的生命,但是……他们永远无法夺走我们的自由。”

“没错,共产党夺不走我们的自由。”

军官们闹哄哄地大叫大嚷起来,他们显然被总理的话鼓动起来了。

甘地默不作声,他猜到卡汗还是很有一套能裹挟这些人去送死。印度就是太多这样没脑子的人,所以卡汗那些逻辑混乱的煽动性演讲,永远能得逞。他不由得想起辛格最后出逃时可笑的伎俩,也只有穆亚尔这样的蠢货,会被辛格耍的头头转。当然,辛格还是一个明白人,他是看到了前途的绝望。

120公里外。叶林斯基的队伍未受阻挡地山谷中一路狂冲出来,甚至没有碾到一颗地雷,他以为自己就要得逞了。车队在喇叭口山口处开始收拢队形,由于这支部队以极好的军事素养,机械化部队井然有序地通过狭窄地带,完全没有半点拥堵。

突然间不计其数的发烟雾弹落在前方,遮挡住了部队的视线。

威力巨大的榴弹炮弹随即从空中落下,在坦克后方炸开,仅从大地的剧烈摇晃中就可以判断,这不是迫击炮弹或者中等口径的榴炮,而是155毫米大口径炮弹。

中国军队以前还不曾具备过,迅速翻越群山将这样重火力的武器迅速部署到前沿的能力,但是现在有了。

低空无人机从敌人车队上方快速飞过,为炮兵指示目标。仅仅9公里外,刚刚部署到阵地的炮兵部队,正在用最快的速度发射火力,每门炮周围都有一个9人的炮班,正在连轴运作,这种完全人操的简单火炮,其实除了空运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优点,人的爆发潜能可以在短时间内大大增加其急促射击的火力,而自动装填装表的火炮不具备这种潜力。

发射时,2名装填手一左一右用提弹器将沉重的炮弹送到炮闩后,立即有第三人从后面,用长杆将炮弹推进炮膛,紧跟其后的另一人则见缝插针,将分装的药包塞进炮闩;关闭炮闩后,再从炮闩后的小孔装入引火管。发射前所有的装填动作一气呵成,精确到毫厘。

没有开火的指令,装填手后退后,就有人拉响火炮,山崩地裂的发射后,所有人继续重复之前的一系列动作。凭借紧密高效的运转,这支炮兵将每分钟的射速,提高到了5发。

密集炮火将落在后方的轻型战车一顿猛敲,这些威力巨大的弹丸爆炸时产生的弧形气浪,足以将四周的车辆摧毁掀翻,联军还未与主力接战便损失惨重。不过,随着急促射击后炮膛必须进行清理以及炮班体力下降,火力逐渐开始减弱。

叶林斯基当然应该猜到敌人有所准备,但是他仍然存有侥幸心理。前锋从烟雾中钻了出来,车长们迅速转动周视仪观看,大约1公里外,远远多于他们的坦克呈扇形散开,正等着他们。

这次贺凡没有继续以机动队方式避敌锋芒。他的所有坦克一起向冒头的敌人开火,随后发起了向心冲锋。他很少用数量压倒对手,不过对付装甲厚重的M1A2,数量不失为最好的解决办法。

冲在最前方的几辆M1a 2SEP迅速经受到了最严酷的考验,在奇迹般地抵挡住了一两发正面炮弹后,更多的穿甲弹从各个方向钻进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