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按照你的意思,大规模的欺敌行动已经展开,目前正在向错误的方向上机动,以欺骗敌人耳目。” 叶林斯基对着显示器说道。

“可惜我们的防区正面太狭窄,即使欺骗目的达成,也无法大范围调动敌人。”

“无论如何,我们已经做好了最坏准备,我们的力量足够从新德里南方发起一次突围作战,但是脱离坚城,情报上必须有所加强,我们还不清楚敌人的主力目前的配置状况。如果三点强还不能获得足够的信息,我们只能盲目地投入作战。”

“相信很快会有一些眉目的,已经有新的侦察航线对重点地区进行针对性的侦察,1小时前进行了的首次侦察,确认了敌人防空火力无法拦截,但是气象条件不理想,没有看到敌人地面调动。”

“是的,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他们是怎么想的。”

400公里外。林淮生也同样再猜测着对手的想法,参加会议的军官们都已经各回前线,执行部署了,不过他还在忐忑不安。截住这支敌军,政治意义重大,目前中美之间的交涉,卡在了俾路支省的前途问题上,美国人要求当地部族自治,民族公投自决,这当然是不能接受的,如果处理不当,可能会使得中巴之间的联盟出现裂痕,这也是敌人乐见的。但是如果围住这支敌军,情况就会向有利的方向发展。

徐景哲在城内的内线随时可能发回消息,在这之前,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敌人出动新式侦察机加强空中侦察说明了他们的决心。但是话说回来,那架神秘的高超音速飞机,从几万米高空招摇过市,其光学设备到底能看到什么也确实存疑。

防空部队向他报告,即使使用S400要拦截这种飞行器,也必须提前获得准确的航线情报,而这是很难做到的。目前来看,拦截的把握并不大,除非敌人撞到导弹包线内。空军那边就更不用提了,苏35如果冒着发动机停车的风险跃升,理论上存在一线开火机会,但是也必须在提前获得航线情报的前提下。

他愁眉苦思,参谋送来了新的情报,城内的情报网发现了敌人正在向西调动,可能要从王镇北的防区突破,这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他和贺凡都判定敌人不会舍近取远,应该是直接向阿格拉突围。

“这怎么可能?”他觉得有些头晕,徐景哲的情报源不止一个,能送到他案头的,应该是多方核对过的。

外面防空警报再一次响起,果然敌人找到了有效的手段就会反复使用,这一次一架高速侦察机直接穿越了新德里径直向东北飞去。

预警时间十分短暂,目标轻松地从8000米高度的预警机上方2万米掠过,似乎就是故意为之。所有在空中的战机没有一架能够摸到边的,全都被远远甩在后面。如果这架飞机想袭击预警机,早就打下来了。

林淮生知道它没有武器,选择呆在指挥部跟踪目标去向,短时间这架高速侦察机飞到了旧的中印边界附近,然后掉头消失在了东方。被雪上上雷达第二次捕捉到时,已经在500公里外了。

“它穿越新德里向东飞?或许东面才是它们的侦察重点?”他心里想,“徐景哲的内线,会不会被人骗了?”

他说服自己不做任何被动的调动,在既定的计划中,贺凡负责拦截,王镇北负责包抄后路,并监视城内印度军队动向。他必须打赌,敌人会从王镇北和贺凡两军的结合部行动,因为那是唯一合理的方向。

子夜时分,新德里城内已经一片漆黑。卡朋特躲在医院4楼继续观察西面的动向,他刚刚轻易混过了印度宪兵对夜间滞留医院人员的调查,他这张西方人的脸帮了他不少忙,不过他来这里的目的,其实是帮助中国军队获胜。乔治卡朋特对印度没有特别的厌恶和偏爱,但是他对处处干涉世界的美国霸权深恶痛绝,他决心用自己的方式让这个世界重获平衡。

他注意到外籍军团的警戒兵力正在收缩,原来的岗哨全部撤销了。他看到那些停在街道上的悍马车都向东南开去,很快他看到了坦克也开回了东面。

卡朋特希望赶紧发回情报,但是发现电话受到了干扰。他见识过咆哮者全频段压制的本事,不过一切已经太晚了,外籍军团的行动应该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