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有几十万军队,他们没有理由不考虑这个因素,我们应该考虑到他们也有很大的困难,翻越喜马拉雅山的运输线可不好维持。”

“我们可以试试看,但是我不是很乐观。”

“嗯,可以看看他们的反应。然后是新的边界划分问题,只能尽量能在新德里西面维持足够的缓冲地带了,不过印度的精华在孟买,在班加罗尔,我们会恢复元气的。”

“如果要进行谈判,你打算派谁去?”

“这正是我担心的,如果派的人级别高了,中国人也许会故意走漏我们谈判内容,从而从政治陷我们于绝境。”

“这一点不用担心,我有一些人选,没有官方身份,很难落下什么把柄。”

“还有一件事,就是最好能让梅内亚姆的人马下山,我们在克什米尔做出最大程度的领土让步,但是必须保住这支军队。今后几年我们需要这支宝贵的兵力稳定全国领土,防止游击队在境内蔓延开来。”

“如果站在对手的角度,我不认为他们会同意你的条件,不过……”

外面有人敲门,打断了查曼的意见,来人是帕斯阿德参谋部的一名亲信。

“司令官,卫戍司令部的穆亚尔少将来电话,说是有紧急事件,要详谈新的防御计划,指名要您亲自听……”

“他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我谈防御计划,你告诉他我去视察部队了,让他自己来见我。”

“不不,”查曼赶紧阻止,“还是去听听他说些什么,中央警察部队已经归他指挥了,他有自己的情报系统,所以还必须防他几分,这个人我了解,很容易糊弄,不要让他生疑就是了。”

“好吧,照你说的办。”元帅脱下军帽,挠了挠头道。

新德里以东45公里的一做建议机场旁,巴基斯坦军队正在进行一次简单的宗教仪式,几名阵亡者被洗净,用白布裹好,被军官们抬进了直升机。直升机将飞向昌迪加尔,然后将这些牺牲者送回远在中东的家乡安葬。

尤尼斯要求所有军官必须到场,于是亚希尼和阿米尔全都参加了简单的仪式,但是他们假装没看见对方,相互之间站得非常远。

葬仪结束后,尤尼斯将所有营以上军官叫道机场边的临时指挥部,两人又坐到了左右两侧,分庭抗礼的意味十分明显。

“阿普杜勒法赫德中校的死,是巨大的损失,虽然战场上每时每刻都在死人,但是我必须说,我负有指挥上的责任。”

尤尼斯黯然说道,他主动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显得境界颇高。在场的军官全都低下了头,阿米尔甚至又开始流泪,他与法赫德中校有过一段袍泽情谊,几年前他们曾经一同在北也门作战,当时法赫德中校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巴基斯坦人有难,他将义不容辞赶来;最终他兑现了诺言,并且在一次笨拙的瞄准中,被一发抢先发射的105毫米炮弹击中,并钻破了炮塔。

亚希尼只是假惺惺地哀悼了一会儿,他不可能为一个陌生人挤出泪水,哪怕他出身高贵;如果尤尼斯哪一天不幸被炸死了,或许他还能嚎几嗓子,但是副师长这会儿还健在,并且已经有日子不去前线了,估计能活到战后。

亚希尼偷偷抬头看了独眼龙副师长一眼,发现尤尼斯已然在战争中发福了,再让他钻坦克可能会有些吃力。

“好了,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些人很悲痛,不过我们活着的人还必须继续战斗。我们师得到的有力的补充,人员和装备还在路上,不过我们可以先将任务和装备,做一些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