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架从南面飞抵的无人机恰巧监视到印度人用122毫米火箭炮布雷的动作,雷场大约3.5公里宽,大致覆盖住了公路,对于贺凡而言自然可以绕开,这些落在地表上的地雷只有在夜间才会有一些麻烦,他并不放在眼里。

“08,这里是指挥部。”电台里是林淮生清晰的声音,似乎距离并不远。

“我是08,指挥部请讲。”

“你部留下步兵,讯孙移动到指定位置,等候下一步指示。”

贺凡侧过头看了一眼显示器,林淮生指定的是距离大桥南岸引桥西南15公里的区域,似乎要他越过大桥执行什么辅助任务。

“什么任务?”他警惕地问道。

“指挥部正在策划48小时内夺取大桥,同时在大桥北岸建立桥头堡,所以需要你部,秘密接近南部引桥,作为首选突击部队。”

“真的?有把握吗?”

“还不知道。”参谋长冷冷回答道。

“好的,我们立即到达指定位置,但是夺取南部引桥不能没有步兵掩护,那里到处都是交通壕和土木掩体,我很难对付近距离的40火箭筒。”

“别急,到时候会有步兵的。”

林淮生停止了通话,好像背地里还知道些什么,就是不告诉他。

“难道是垂直投送兵力?”贺凡难免独自猜测起来,“嗯,一定是这样的,有什么猫腻能瞒得过我?切。”

随车的步兵也接受到类似的命令,离开坦克,向公路开进监视敌人调动和估计雷场规模。当然从敌人切断公路的手法看,提斯普尔以东的区域他们是不想要了,应该不会再有没有什么调动了。步兵们终于得意脱离疯狂的坦克手。四天来,他们搭着坦克不分日夜在野地里狂奔了200公里,虽然没有遭遇激烈的战斗,但是这种突击本身,就是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噩梦。

正如贺凡猜测的那样,提斯普尔的防空能力正在急转直下,原本维持大量防空系统的机场被摧毁后,大部分系统都已经耗尽了弹药。而中国空军的反辐射打击一直在提高锁定速度上下功夫,如今更是不敢随便开火了。

司令官殉国后,临时指挥部下达给防空部队的命令完全是前后矛盾,一会儿说不要浪费弹药袭击无人机,一会儿又说可以适当的反击,不能让无人机窜近。在一片混乱当中,中国空军步步紧逼,非但将从比哈尔起飞的印度空军挡在了提斯普尔以北,甚至开始攻击躲藏在梅加拉亚邦山区的远程搜索雷达,这些雷达一直以来都为提斯普尔低空导弹提供早期预警,和位置信息;没有它们的存在,周边的防空导弹无法完成快速捕捉战机的“游击战”,地对空导弹的制导雷达波束较为狭窄,没有搜索雷达的支援,就无法采取灵活的战术。

3架歼16组成的编队,长时间地提斯普尔东部巡视,距离提斯普尔不超过50公里。

郑辉的任务是利用航程长时间监视,实际上就是招惹敌人制导雷达开机并进行反击,为此编队携带了总共12枚反辐射导弹,但是敌人被吓破了胆,没有主动发起挑战。

导航地图上,敌人半径100公里的的防空圈仍然存在,但是实际飞行中却没有遭遇任何的反制。不久以前,他还需要使出浑身解数加上随队电子战飞机掩护才能冲进敌人严密的防空圈,但是转眼间敌人的防御消失了,如今他和武器制导员,都盼着雷达告警能够发现一些什么才好。

指挥机提醒他们可以设当再希望靠近一些,如果附近的无人机发现一些什么地面目标,可以立即交由他们来解决。指挥机特别提醒他们,今天的规则是可以从接近提斯普尔,但是不要过分地靠近南岸,也不要在南岸投弹,没有人给出理由。但是郑辉听说,其实是怕敌人炸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