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人的反击没有停止,正面的一辆坦克发射了一枚炮射导弹,射手试图控制激光架束高过掩体,这使得螺旋飞行的导弹打高。

阿巴德估计有一块很大的单片卡在了炮塔座圈上,使得电机转动受阻;他飞快地钻到火炮右侧,调松离合器内齿摩擦片。他的操作果然有了效果,方向机再次隆隆地工作起来,炮塔又开始转动,光点注入式扰动瞄准也重新开始起作用(只有炮塔转动,火控才可能通过测速电机的同步运转,测量对手角速度变化,从而计算提前量)。

“射击正面敌人,不能让他们继续靠近。”阿巴德说道。

“但是我看到刚才有一辆坦克溜到我们后面去了。”炮手问道。

“别管它,我们没工夫调转炮口。”

阿巴德说着话,又钻出了炮塔。

炮手的技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在这个距离上,任何探头探脑的目标,都没有机会逃脱。120毫米火炮再次发威,将第7辆坦克摧毁。

好运并没有一直降临这辆战车,印度人的反击终于有了收获,一发从正面射来穿甲弹,击穿了残破不堪的混凝土掩体,进而射入了坦克歼击车前部。这枚炮弹的残存动能没有能够使它钻进战斗室,但是仍然使得发动机当即停车,连带的破坏更为严重,驾驶员与炮手同时被飞溅的金属碎屑打中受伤。

自动灭火装置迅速起作用,将战斗室内火苗扑灭,通风设备将烟雾抽离后阿巴德发现,炮手正躺在了地上翻滚,他的双眼正在流血。

“是时候了,全体弃车。从上面走。”阿巴德喊道。装填手立即搀起炮长,将他往上抬,在阿巴德的帮助下,失明的炮长终于翻了炮塔上的大洞,然后滚落到地上。其余的人员也都先后爬出了炮塔,等他们互相搀扶跑出一段距离,才发现,车长阿巴德并没有一起逃出来。再回头看,只见那辆战车的履带掉了一地,前部正在着火,它的巨大炮塔还在转动,乘员们都知道,车长不打算和他们一起走了,他注定要和这辆战车留在这里了。

阿巴德花了20秒时间,搬运一发炮弹到半自动装弹机上,期间敌人的炮火在附近爆炸了几次,每一次都对战车造成了一定的损伤。战斗室已经越来越热,显然外部火势已经无法控制了。他按下推弹机按钮,装填机自动推弹闭锁。

阿巴德他哼着小曲跑到炮手位置,将目镜上的血迹擦掉,然后眯缝着眼睛观察起来。几辆T90已经推进了300米距离,他们鬼鬼祟祟,开得很慢,看上去心存胆怯,显然对这一带反坦克火力的数量仍然不清楚。

红色的注入式光点出现在瞄准镜内,他操作炮控台修正火炮射击线。火炮开始吃力地转动起来,巨大的噪音表明,电机已经坚持不了太久了,随时可能因为力矩不足而停顿下来,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炮口稳稳地指向了最前方的一辆印度坦克。对手显然也看到了炮口指向了它,它开始加速转弯避让。印度车长一定没有预料到,不眠不休的远距离突袭会落到这样的结局,竟然被一辆躲在2米厚石墙后面的老掉牙战车干掉了。

阿巴德按下发射钮,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高速躲避中的T90迅速地急停下来,然后窜出火苗。车长指挥塔的顶盖被顶开,一个浑身冒火的人钻了出来,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余的人钻出坦克。

“太棒了,第二十九辆,在这场战争中有谁可以超过我?”阿巴德得意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