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恐怕还是不够,光是搜寻跳伞的飞行员,今天已经调动了第4军前沿部队的数千人,那里的山地很复杂。”

“东线的廓尔喀营怎么样?都是些老手。”

“洛桑嘉措队长说了,他与这些雇佣兵相处不太好。”

“该死,让一个上尉调动将军,已经够抬举他了,还要挑三拣四。好吧,阿萨姆邦的预备役动员进行的怎么样了?”

“在提斯普尔已经集结了1点5万人,本来想用这些后备兵员来弥补几个山地师调走后的空缺。但是这些人还缺乏基本的步兵训练。”

“停止步兵训练,让他们到山里去帮忙搜查,那里有几个要点确实不能让中国偷窥到,另外,让他们到山里走走也比队列训练强。”

“是的,阁下我这就去办。”

“很好……你还站在这里干嘛?”

“国防部无法调动特别保安部队,程序上这需要战时内阁秘书处的允许。”

“知道了,我会给总理打电话的。战时体制有一个好处,总理可以说一不二。对了斯潘加中将还没有消息?”

“还没有。不过将军阁下一向非常准时,我想他一定会在晚上来电报的。”

卢贾德纳罕报告完毕,离开了办公室,将孤独的辛格一个人留在了那里。与东线鸡毛蒜皮的小规模作战相比,真正让辛格操心的是斯潘加导演的真正总攻击马上就要拉开大幕了,现在他万分的紧张,这次攻击将是1973年赎罪日战争以来规模最大的坦克作战,而世界上所有的人现在都被斯潘加蒙蔽了。辛格不可能知道世界上真有有一个能看穿所有这一切的人,而此时这个人正在藏南的泥泞中缓慢爬行。

林淮生与王铁川彻底失去了与小分队的联络,他们严格规定了无线电的使用规则,而且现在距离也太大,很难在数千平方公里的山区找到自己人了。整个下午,两人都没有找到向北返回的办法。印度人在一些山谷处设有桥梁可以跨越滚滚的山洪,但是这些桥梁都有卫兵把守,即使是印度军人过桥也必须出示通行证,而雨季涨起的洪水已经填满了所有低洼沟壑,短时间内没有水位下降的可能性。

“这该死的雨真是没个停。”

王铁川蹲在草丛里骂道。雨水一直从他的望远镜前后淌下来,对观察造成了不太大的影响。

“这个月份是这样的。观察的怎么样了?”林淮生在另一侧问道。

“前面那座桥有一个班把守,桥2侧都有机枪。桥下低地的营房里有一个排,我们过不去。”

正说着,他又从望远镜里看到了新的情况,一排军车摇晃着开到了检查站跟前,停了下来。

“是东部军区的车牌。”

“哦?”林淮生在湿草地里爬了几下,从另一侧凑了过来。之前他们发现的印度军车都有明显的标志,比如陆军或者防空部队,但是这些军车则没有。

“嗯,是内政部临时调动的东部军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