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船的治疗室内,穿着病号服装的女人在接受赵百合的全面检查。

“你是说,他们放了你?”陈勇站在对面,纳闷儿地问。

“对,他们开了个会。”女人抽泣着说,“我懂一点英语。他们开会的内容……是讨论要不要放了我。他们说……雇佣兵不是恐怖分子……我们不该绑架女人……其余的我听不太懂了……然后那个黑人就把我放了……”

陈勇看着她,点点头:“我都知道了。”转身要出去。

“解放军同志!”女人在后面喊。

陈勇回头:“怎么?”

“你们会把他们都打死吗?”女人问,“他们……他们跟那些海盗不一样,不像是坏人……”

陈勇看着她:“他们袭击了你们的船,杀了你们的人,还把你们绑架到这里来——这是不可能饶恕的罪行。刚才的追击当中,那个黑人还杀了我们的陆战队员……也许他们不是坏人,但是对于我国法律来说——他们是罪人。我走了。”

陈勇出去了。

女人坐在床上,脸色发白:“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

甲板上,陈勇走向螺旋桨还在旋转的直升机。他对着耳麦:“啄木鸟,这里是野狼。人质已经送到医院船上,没有生命危险。你们那情况怎么样?包围他们没有?完毕。”

“我们正在搜索,他们很狡猾,进山了!完毕。”林锐回答。

“那个女人是他们自己放的。”陈勇说。

“什么?”林锐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开会讨论,最后决定不要这个人质,释放了她。”陈勇说,“他们不想拿人质要挟我们,他们自己认为雇佣兵不是恐怖分子。”

“……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