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里一片静谧,越来越多的狙击手穿行其中,龚箭带队在悬崖山林里急行军。大桥边,蓝军的旗帜在飘舞,一个排的士兵严阵以待,旁边停着数辆吉普车、卡车等,不时有巡逻队在桥上来回巡视。“砰!”机枪手身上开始冒烟,东张西望:“谁打的我?”中尉高喊:“狙击手!卧倒!”又一枪,他的身上也开始冒烟,士兵们四散卧倒。

山上,何晨光和王艳兵手持狙击步枪,分别占据了一高一低两个位置在射击。

“火力压制!”龚箭在树下大喊。几个机枪手冒出来,开始不停地射击。

“催泪弹!”—几个兵拿起95自动步枪,下挂榴弹发射器。“嗵!”催泪弹打出去,大桥上烟雾四起。守军们不停地咳嗽,在烟雾中挣扎着摸索防毒面具。这时,十几个戴着防毒面具的红军在龚箭的率领下冲上桥。枪声不停,守军纷纷中弹冒烟。何晨光背着狙击步枪跑出烟雾范围,摘掉防毒面具,手持05微冲快速向前:“快!我们到位置了!安炸药!”

王艳兵手持95自动步枪,背着背囊跟在后面,带着几个兵快速跑向桥。他打开背囊,取出炸药。何晨光手持狙击步枪警戒,不时地射击冒头的蓝军。王艳兵等人爬到桥下,紧张地安装着炸药。这时,前面隐约有轰鸣声传来,尘土飞扬。何晨光眼睛抵在瞄准镜上,看见蓝军的主战坦克高速开过来,步兵分散在两侧。

“坦克!”何晨光报告。龚箭下令:“干掉它!”

一个兵从蓝军的工事里拿起反坦克导弹,瞄准,发射—“嗖!”主战坦克冒烟,周围的步兵急忙闪开。何晨光冷静地瞄准,一个又一个蓝军接连冒烟。

另一边,蓝军厨房里,炊事班的兵们还没反应过来,门就被一脚踹开。李二牛站在门口持枪高喊:“我们是红军!”几秒钟后,炊事员们反应过来,胖司务长高喊:“抄家伙!上!”厨房外,李二牛正被炊事员们打出来,左右抵挡着,已经鼻青脸肿。何晨光斜刺里冒出来,连续几个侧腿踢,炊事员们一个一个倒地呻吟着。王艳兵跑过来:“都搞定了?”

“搞定了!”何晨光拍着手。李二牛被拉起来:“班长,咋能这样呢?”炊事班长倒在地上,气呼呼的,说不出话。何晨光背着狙击步枪:“点了哑穴了!我们走!”

桥头上,蓝军的大部队飞驰而至。王艳兵大惊:“走不了了!”蓝军跑过来,不断地开枪,坦克转移着火炮。何晨光大喊:“跳!”李二牛吓了一跳:“啊?真的当狼牙山五壮士啊!”王艳兵不由分说,拉起李二牛跳入河里。河流很急,三个人转眼就没影了。

“真跳啊!”一名蓝军士兵傻眼了。蓝军中尉佩服地说:“厉害!宁死不当俘虏啊!”蓝军士兵问:“不会真的出事吧?”蓝军中尉看了看湍急的河面:“不知道。看他们的命吧,反正每次演习都有指标。”蓝军士兵好奇地问:“啥指标,排长?”

“死亡指标。”蓝军中尉说得很平静,蓝军士兵打了个冷战。

中尉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演习是过家家啊?当兵,是真的要牺牲的!”

桥下,三个人在水里沉浮,忽隐忽现,互相大喊着。何晨光一把抓住河面上伸过来的树枝,将狙击步枪甩出去,拉住了枪带。李二牛和王艳兵分别抓着,三个人跟糖葫芦一样串着,拼命地往岸上挣扎。三个人艰难地爬上岸,王艳兵埋怨着李二牛:“你去厨房干什么?”

“俺想找点儿吃的……”李二牛有点儿委屈。王艳兵忍不住骂道:“你就知道吃!”何晨光忙给他解围:“他是想给大家找点儿吃的。你们受伤没?”

两人都各自检查了一番,完好无损。收拾好东西,三个人起身出发了。

桥头,范天雷站在车前,久久凝视着神枪手四连的臂章。范天雷摘下粘在车身上的神枪手四连臂章,苦笑:“我的学生给我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