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新四军根据地羊场村的野战医院里,昏迷了一宿的陈一鸣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躺在病床上四下看去,一切都感到陌生。

守在一旁的女护土见了,惊喜地叫起来:“哎呀,你醒了!医生,陈队长醒过来了!”

“哦!”一男医生闻声,赶紧冲进屋来,看着陈一鸣,不禁露出了笑容,“太好了陈队长,你终于醒过来了。哦,你别动,也别说话!你的伤很重,要安心静养些日子才行。”

陈一鸣疑惑地问:“我……我这是在哪儿?”

女护士听了,赶紧回答:“在羊场村,在我们的医院里!”

“羊场村?”对这个名字,陈一鸣既感到有些熟悉又感到陌生。

医生见了,立刻解释:“啊,这是新四军的军部,你已经安全了。”

“新四军?”陈一鸣听了,惊愕得要坐起来。

护土赶紧按住了他:“你别动!你中了子弹,伤口已经缝合了,你再动就容易开线了!”

陈一鸣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中的子弹,也没有印象自己中过子弹,也许是当时太紧张了:“子弹伤在哪里?”

“啊,伤在左臂上,没有伤到骨头,放心吧!”医生看着陈一鸣轻声地说了句。

陈一鸣放心了:“没有伤到骨头就好。”

医生说:“好,你安心养伤吧!伤虽然很重,但都是皮肉伤,你很快就会好的。”

医生说完,转身走了,陈一鸣看着医生的背影,脸上不免露出了苦笑。

两天以后,陈一鸣可以拄着拐杖出来走路了。他四处看看,没有看到哨兵,也不见有人跟着他,不觉有些纳闷儿。

就在这时,护士从身后追了过来:“哎,你怎么起来了?不是说了要你卧床休息吗?”

陈一鸣转回头来,望着护士笑了笑:“我没伤到骨头,不碍事的,走一走,反倒好得快,我在牢里的时候憋坏了,总想出来透透空气。”

护士见状,只好同意了:“那好,你就在附近转转,可别往远了走啊!”

护士说完,就进去忙自己的去了。陈一鸣在院子里转了转,感到一切都很新鲜。院子的墙壁上贴着标语,写着“抗日到底,中华万岁”等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