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临远郊外的一间库房里,阿莲头上的黑布罩被揭了下来,她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惊慌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此时,高老板正站在她面前,一脸严肃地望着她,高老板的周围,站着几个精干的蒙面人,每个人手里拿的是清一色的驳壳枪。

阿莲问:“你……你们是谁?”

高老板望着她,微微笑了:“我们是谁并不重要,我们这样做,只是为了救你。”

“救我?”阿莲睁大眼睛看着高老板,眼里充满了不解。

高老板说:“对,因为你参加了抗日。”

阿莲问:“你们是……军统的人?”

高老板冷笑:“军统?不是。”

阿莲又问:“那你们是……中统?”

高老板冷笑:“中统给我提鞋都不够格!”

“那你们是……是共党?!”阿莲说完,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

高老板看着他笑了:“你关心那么多干什么,你又当不了国民党的委员长。总之,你的命保住了,你就先在这里待着吧!”

高老板说着要走,阿莲在身后叫住了他:“那你们……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高老板回过头来笑了:“我们只想保护你,什么也不想得到。”

高老板说完,转身走了。

此时,在关押着陈一鸣等人的囚室里,遍体鳞伤的敢死队队员们都已经疲惫地睡着了,只有陈一鸣还靠在墙上,睁大了眼睛没有睡。他想起了临来时与毛人凤的对话—

毛人凤说:“你是我们的好同志,我并不想牺牲你去做这个任务。但是你该知道日军的细菌武器投入战斗,会给我们的国家和民族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陈一鸣说:“毛先生,我接。”

毛人凤又说:“你们这一次出去,很可能是回不来了。”

陈一鸣说:“我知道,从我立志从军那天起,就没想过会生还。”

毛人凤笑说:“你太让我感动了。陈少校!国家和民族会记住你的!委员长、戴老板和团体会记住你的!你的名字,将会与青天白日旗一样,与日月同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