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个晴天,天上万里无云。在一座乡间别墅楼顶的平台上,穿着一身睡服的毛人凤正在全神贯注地打着太极拳。

稍等了一会儿,田伯涛轻轻地走了过来:“毛先生,陈一鸣要见您。”

毛人凤听罢收拢了姿势,笑了笑:“陈一鸣要见我?—我是他想见就能见到的吗?”

田伯涛听罢,不由得愣住了:“毛先生,您不是说……”

“呵呵……”毛人凤听罢,得意地笑了笑,“这鱼,还没炖到时候,只有炖到时候了,鱼骨才能和肉分离,那样吃起来就不扎嘴了。”

田伯涛很快领会了上峰的意思,不由得点头笑了笑:“在下明白!等‘鱼炖到时候’了,我再来请示您。”

田伯涛说完,转身走了。

毛人凤伸手在身旁的茶几上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放了唱片,留声机里西皮二黄节奏响起:“我坐在城头观山景……”

时近中午,陈一鸣因为不停地呐喊已经有些疲惫了,他无力地坐在牢房的墙角处不停地喘着粗气。就在这时,田伯涛出现在牢房的门口。

陈一鸣:“我……我要见毛人凤!”

田伯涛望着陈一鸣,狡猾地笑了笑:“你想见毛先生?呵呵,那毛先生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吗?别着急,你慢慢等……再说了,你要见毛先生总得有一些说法呀,否则,我们可怎么给你汇报呢?”

陈一鸣听罢想了想,突然伸出了一只手:“请给我一张纸—要宣纸,大一点儿的。”

田伯涛不明就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