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终于在一个神秘的地点停了下来。随着几声口令,行刑队已经迅速地站成一排,持枪而立。

陈一鸣被推下了车,险些摔了一跤。

田伯涛一脸平静地站在陈一鸣的面前:“陈一鸣,这是最后的时刻,你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吗?”

陈一鸣望着对方摇摇头,拖着脚镣自觉地向着他应该站的地方走去,随后转过身来。

田伯涛抬起手:“准备。”

田伯涛一声令下,行刑队员们立刻端起了枪。几乎在同时,一个看守走过去要为陈一鸣蒙眼睛。

陈一鸣气恼地推开他:“不用。”

看守为难地回头看看田伯涛,田伯涛挥挥手,看守走了回去。

陈一鸣的面前,是十几个乌黑的枪口,陈一鸣面对枪口,面色从容。

田伯涛再一次挥起了手:“举枪—”

随着一片子弹上膛的声音,行刑队员们开始举枪瞄准。

“预备—”

随着田伯涛的口令声,陈一鸣猛地举起了戴着手铐的双手:“三民主义万岁—中华民国万岁—”

行刑队员们望着陈一鸣都愣住了,不免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田伯涛。

田伯涛恼怒地踹了离他最近的行刑队员一脚:“妈的,看什么看?没见过被枪毙的人喊口号吗?”

那个被踹的队员不觉苦笑了:“报告!只见过喊共党万岁的,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