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身子先是向下蜷缩,躲在盾牌的后面,只听叮叮当当的声响此起彼伏,一连有五支弩箭被盾牌挡了下来。

看到对方还是没有停手的意思,刘秀眯了眯眼睛,站起身形,向那名陇军将官直冲过去。

陇军将官暗道一声机会来了,他将连弩向下低了低,嗖的一声,射出一箭,直取刘秀的脚踝。

刘秀向旁跳跃,躲过这一箭,可他的脚刚刚落地,对方接踵而至,又射过来一箭,目标依旧是他的脚踝。刘秀向下低身,将盾牌立在地面上。

当啷,这一箭又被盾牌挡下。刘秀下蹲的身形向前蹿去,距离陇军将官只有五步远,后者暗吃一惊,连忙抬起连弩,对准刘秀的面门射出一箭。

后者的脑袋向旁一偏,箭矢射空,这时,刘秀已然冲到对方的近前,赤霄剑高高举起,作势要向下劈砍。

那名陇军将官脸色顿变,急忙扔掉连弩,拿起一旁的佩剑,下意识地向上招架。

哪知刘秀高举的赤霄剑只是个幌子而而已,他另只手向前猛然一挥,盾牌的边缘向陇军将领的脖颈横扫过去。

这一招,大出陇军将领的预料,他再想变招格挡,已然来不及了。迫不得已,他只能身子后仰,向后急退,不过他的动作还是稍慢了一点。

盾牌的边缘在他的脖颈前划过,虽说盾牌边缘并不锋利,那毕竟是铁质的,加上刘秀的出招动作极快,那名陇军将官的喉咙被硬生生地蹭出一条口子。

他闷哼一声,一手持剑,指向刘秀,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脖子,踉跄而退。只见猩红的鲜血顺着他手指的缝隙,汩汩流淌出来。

刘秀哪还会给他逃走的机会,蹬步上前,一剑向下力劈。

陇军将官下意识地横起手中剑向上招架,当啷,咔嚓!赤霄剑硬生生斩断了对方的佩剑,而后去势不减,将对方的半颗头颅削掉。

只剩下半颗脑袋的尸体,直挺挺地仰面而倒,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四肢抽搐了几下,而后便没了动静。

这名陇军将官的被杀,对偷袭东城的陇军士气造成不小的打击。

与之相反的是,汉军士气大盛,人们组成盾阵,快速向前推进,将攻上城头的陇军逼得连连后退。

城墙下面,还有许多的陇军蓄势待发,不过见城头上的局势不对,人们没有再盲目的向城头上攀爬。

时间不长,先一步登上城头的那些陇军已然坚持不住,许多兵卒顺着云梯往下跑,还时不时的有陇军从城头上直接摔落下去,空中回荡着一声声的惨叫。

见状,陇军放弃了继续攻城,纷纷向后撤离。

他们并不是一窝蜂的往后跑,而是有两排兵卒,端着连弩断后,人们一边后退,一边搬动着连弩的扳机,向城头上不断放箭,压制守军的追击。

东城这边的交战,是来得快,结束得也快,交战的规模并不大,陇军方面,折损了两百多人,汉军也这边,也同样伤亡了两百多人。

汉军这边的伤亡,几乎全是箭伤,有些兵卒,身上都连中了十多支弩箭。

刘秀站于箭垛前,看着城外的敌军已经跑远,他这才收回目光,走到刚才被他砍杀的那名陇军将官前,仔细查看他身上的装备。

这名陇军将官的双手手腕,各藏着一台弩机,两台弩机均为铁制,虽说有些沉重,但十分的小巧。

难能可贵的是,弩机的机身还略微带着弧度,十分附和人体工学,佩戴在人的手腕上,也不会觉得别扭,反而十分的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