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金潼之所以来刺杀刘秀,完全是被隗嚣给蛊惑来的,而金丹并不知道这件事。

当然了,金潼的供词里没有交代的这么详细,里面只寥寥几句,名字叫金潼,年纪是十九岁,陇西人氏,主使者是隗嚣。在皇宫里并无内应,乃独自一人潜入。

看罢这份供词,刘秀将竹简扔在桌案上。虚庭说道:“陛下,这个金潼,应该是隗嚣豢养的死士,他潜入未央宫的地点,也正是虚英找到的那颗树木。”

刘秀点点头,说道:“现在隗嚣也意识到了危机,预感到大难临头,便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以为我死了,他就安全了。”

“陛下……”

刘秀摆摆手,对一旁的张昆说道:“传书我军各将,近期都需加强守卫,防止刺客伺机混入军营。”稍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尤其是西征军!”

目前在三辅最善战的一支汉军,就是西征军,西征军对隗嚣的威胁也最大,在刘秀看来,隗嚣刺杀自己不成,很可能会把矛头指向冯异。

“是!陛下!奴婢这就派人去传信!”张昆躬身应了一声。

虚飞问道:“陛下,这个金潼当如何处置?”

刘秀迟疑了片刻,说道:“你们看着办吧!”

这个名叫金潼的刺客,倒是很有本事,单枪匹马来到长安,竟然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未央宫,而且他才十九岁,还未到加冠之年,杀之的确有些于心不忍。

但他犯下的是刺君之罪,天下间的头一等重罪,留下他那是不可能的。

听闻刘秀的话,虚飞插手说道:“属下明白了。”

刘秀挥了挥手,虚庭、虚飞一同拱手施礼,退出大殿。他二人前脚刚走,虚英从外面走了进来,到了刘秀近前,插手说道:“陛下,连静珠求见!”

呦!来得好快啊!刘秀别有深意的一笑,说道:“有请。”

连静姝是带着一名侍女来的,侍女还捧着琴。

进入大殿后,捧琴的侍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向前叩首,别说不敢向前多看一眼,脑门贴在地上,都不敢有丝毫抬起。

连静姝比侍女落落大方得多,向刘秀福身施礼,说道:“静姝拜见陛下!”说话时,她还向前面看了一眼。

现在刘秀可不同于在玉华阁,在玉华阁时,刘秀穿着很普通的便装,衣服的料子,还没有耿弇、耿舒的好。

而现在,刘秀可是天子正装,头顶冕冠,身穿上黑下红的冕服,脚蹬赤舄,即便是坐在御座上,即便面带着微笑,也给人一股不怒而威之感。

刘秀摆手说道:“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