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维认为堵乡之战,邓奉取胜的可能性还是很大,那么现在刘秀出现在他的地头上,他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在钟维的命令下,蔡阳县的县兵和衙役全部集结,而后,县令钟维和县尉张庆,亲自率领着一干县兵和衙役,去往舂陵。

蔡阳不是什么战略要地,只是位于南阳南部的一座小县城,全县的县兵加上几十名衙役,勉强才算凑够五百人。

在去舂陵的路上,钟维才猛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叫来那几名去舂陵打探的衙役,问道:“刘秀带多少兵马去的舂陵?”

那几名衙役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说道:“回禀大人,大概……大概有百余骑的样子。”

钟维扬起眉毛,不确定地问道:“只有百余骑?”

几名衙役一同点点头,七嘴八舌地说道:“没错,大人!的确只有百余骑,我们都看得很清楚!”

钟维暗暗松了口气,如果刘秀只带了百余骑,那么凭己方这五百多号人,想抓住刘秀,也不是没有可能。

张庆在旁说道:“刘秀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只带着百余骑,就敢深入舂陵,大人,看来,今日是合该我们立下大功啊!”

钟维心思转了转,说道:“不可大意,刘秀非凡人,既然他敢只带着百余骑到舂陵,一定是有所依仗!”

张庆倒吸口凉气,仔细想想,钟维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刘秀……刘秀不会在舂陵附近设下了伏兵吧?”

“啊?”听他这么一问,钟维心里也没底了,感觉后脊梁骨一阵阵的冒凉风。

他艰难地吞了口气唾沫,说道:“要不,我们还是别去舂陵了,还是……还是先回城吧!”

张庆想了想,摇头说道:“大人,现在我们必须得去舂陵!”

“此话怎讲?”钟维诧异地看着他。

张庆说道:“大人这次若不去舂陵,邓奉怪罪下来,我们实在无法解释,但大人若是去了舂陵,无论与不与刘秀交手,在邓奉那边,我们都有得一说!”

钟维听后,仔细想了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舂陵。

刘秀在刘良家的老宅,大摆宴席,宴请全村的百姓。

以前在舂陵,刘家是大姓,现在刘家人基本都搬迁到了洛阳,村里的人也少了好多,但即便如此,院子里也都坐满了。

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好不热闹。刘秀没有坐在屋子里面,而是和所有村民们一样,坐在院中的席子上。

开席之后,刘秀拿起酒杯,向在场众人举了举杯子,说道:“秀在舂陵时,承蒙诸位乡亲的多加照拂,秀感激不尽,在此,秀先敬诸位乡亲一杯!”

“陛下太客气了!”

“陛下折煞小人啊!”

村民们连忙拿起酒杯,纷纷向刘秀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