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刘秀同行的吴汉、贾复、朱祐、祭遵、刘植等人也都是眉开眼笑,豪情万丈。

己方在兵马只有万人的时候,便已连挫王郎军,现在己方的兵马激增到十余万众,平定王郎,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在回程的路上,人们的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这日晚上,大军于宋子县附近驻扎。这里已属巨鹿郡境内,不日便可抵达贳城。

营地。吴汉找到朱祐,两人在营帐里围着火堆坐了下来,吴汉一边烤着手,一边说道:“仲先,我们主公和刘玄的关系如何?”

提到刘玄,朱祐满脸的愤恨之色,愤愤不平地说道:“刘玄小儿,害死了大哥,主公与他,不共戴天。”

吴汉眼睛顿是一亮,紧接着,又愁眉苦脸地说道:“可是主公从来没对我们说过,有报仇之心!”

朱祐笑了笑,说道:“主公这个人,什么事情都喜欢憋在心里,不愿意讲出来。主公与大哥的感情之深,绝非寻常兄弟能比!”

吴汉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主公有报仇之心,那么现在,机会可来了。眼下我们有十多万的大军,兵强马壮,主公若在河北称帝,刘玄鞭长莫及,等到平定王郎,河北局势稳定,主公再以为兄报仇之名,出兵讨伐刘玄,天下可定!”

朱祐听得一愣一愣的,等吴汉说完,他也陷入沉思。过了许久,朱祐又苦笑道:“以前我也向主公提过此事,结果挨了主公一顿训斥。”

吴汉啧了一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以前主公是没有实力称帝,而现在不一样,我们多了十万的大军,多了支持我们的真定国,现在主公称帝,谁又能奈何得了主公?”

朱祐深以为然,双目晶亮地连连点头。吴汉进一步说道:“现在这些将士们跟随主公,舍生忘死,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博得一个好前程?何谓好前程?倘若连主公都是人家的臣子,那么我们又算什么?臣下之臣?又何谈的前程?只有主公称帝登基,我等才有出头之日啊。”

吴汉从来都不是个单纯的莽夫,耍起嘴皮子来,也是一个顶俩。朱祐被他说得心动不已,拉住吴汉的手,甩头说道:“走!我们现在就去找主公劝进!”

“别、别、别!”吴汉连连摆手,干笑着说道:“这等大事,还应仲先去和主公提,我们这些兄弟当中,也只有仲先和主公的关系最为亲近,再没有谁,会比仲先去向主公劝进更合适了。”

朱祐被吴汉吹捧的晕乎乎的,撸了撸衣袖,重重地点下头,说道:“好!子颜,我这就去找主公!”说完话,朱祐深吸口气,转身向营帐外走去。

吴汉紧随其后,跟了出来,朱祐在前,吴汉再后,两人一并向刘秀的营帐而去。

刚走到营帐的门口,便遇到了在刘秀营帐四周巡视的刺奸将军祭遵。

看到朱祐大步流星地而来,后面远远的还跟着一条小尾巴吴汉,祭遵一脸的不解,问道:“仲先来找主公?”

“正是!”朱祐点下头:“我有要事向主公禀报!”

祭遵没有再继续多问,便直接放行了。

可不经通禀,直接进入刘秀营帐的,全军上下,恐怕也只有朱祐了。

进入营帐里,刘秀正坐在帅案后,手捧着竹简看书。他挑起目光,瞧了一眼进来的朱祐,问道:“阿祐何事?”

朱祐吸了吸鼻子,嘿嘿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