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赐军大营的一战,前后的时间没用上两个时辰,除掉阵亡的数千莽军外,剩下的一万余众,悉数投降。

这里的战斗,也就此告一段落。

王常和陈牧留下一部分汉军,看管投降的莽军,他二人带领着其余的汉军,调转矛头,向甄阜军大营发起了进攻。

梁丘赐部战败,主将梁丘赐被杀,消息也同样传进了甄阜军大营。

这个消息,对于甄阜军大营内的莽军而言,无异于当头棒喝。

梁丘赐部兵力是不算太多,但也是两万之众,还不到两个时辰,就被反军攻陷大营,全军覆没,反军的战斗力也太可怕了。

士气本来就不高的莽军,在听闻梁丘赐部全军覆没的消息后,士气更是迅速瓦解。

在前方作战的莽军,要么是成群成片的向后溃败,要么是成群成片的向汉军投降,莽军战线,已呈现出全面瓦解的趋势。

甄阜在听说梁丘赐被杀,两万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后,也是大吃一惊。

身在中军帐的甄阜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形,看着前来报信的军兵,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所言可是真的?”

“大人,千真万确!攻陷梁大人大营的反军,现已向我军大营发起进攻了!”

甄阜呆呆地看着那名兵卒,过了好半晌,他一屁股跌坐回塌上。

他和梁丘赐相互较劲、明争暗斗了那么久,按理说听到梁丘赐被杀的消息,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可是现在,甄阜心里是一丝一毫的喜悦之情都没有,有的只是悲伤和恐惧。唇亡齿寒的悲伤和恐惧!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反军怎么可能这么快攻陷梁丘赐的大营?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把梁丘赐给杀了?”甄阜坐在那里,一脸的难以置信,目光呆滞地呢喃。

甄阜想不明白,他下面的众将也同样想不明白。就在这时,又有一名兵卒跑进中军帐,急声说道:“报!大人,反军已攻破西营,正向中营攻来!”

“报!”这名兵卒话音未落,另有兵卒跑入账内,气喘吁吁地说道:“大人,南营遭到反军攻击,现南营营防已被反军攻破!”

甄阜再也坐不住了,推开几名报信的军兵,他走出营帐,到了外面,举目一瞧,这哪里还是他熟悉的大营,简直已乱成了一锅粥。

西营的莽军、南营的莽军,现在都在往中营这里溃逃。

暂时还没有遭受到攻击的东营莽军、北营莽军,也在往中营这边云集。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人推着人,人挤着人,相互推搡,喊骂,乱糟糟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