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个人一起偷米,声音也不小,当有队巡逻的士兵经过这座院子的时候,立刻听出了不对劲。

一干巡逻兵相互看了看,寻着声音走了过去,正看到藏在墙角偷米的刘秀等人。见状,众巡逻兵勃然大怒,纷纷怒吼一声:“什么人?”

他们这一嗓子,把刘秀等人皆吓了一跳,哪里还顾得上继续偷米,人们捧着装满了大米的衣襟,掉头就跑,翻上院墙就往外跳,被兜在衣襟里的大米也散落满地。

“他娘的,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到这里偷米?”巡逻兵们气得暴跳如雷,一边大喊大叫,一边追了过来。

刘秀和朱祐、傅俊落在最后,还没等他们三人翻墙出去,十名巡逻兵已追至他们的近前。他们三人也没客气,提着匕首迎上前去,瞎胡乱捅,刺倒了好几名兵卒。

趁着另几名兵卒被吓退的空档,他们纷纷蹿上院墙,纵身跳了出去。

这时候,粮仓的院子里已然大乱,外面也不时传出人们的喊喝声,时间不长,便有两队莽军跑到粮仓的后身。

刘秀等人各持匕首,和冲过来的莽军战到一起。

即便没有趁手的武器,只是用匕首,但他们的武力,也不是普通的莽军兵卒所能抵挡。

时间不长,这二十名莽兵便有大半人被他们刺倒在地,有些人当场毙命,有些人则受伤未死,趴在地上,死命的哀嚎着。

莽军在蓝乡的主将名叫朱集,是一名校尉。晚上他喝了不少的酒,睡得也很死,直至外面大乱了,他才被吵醒。

他穿着中衣,披着一件外套,骂骂咧咧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大声问道:“怎么回事?都在吵嚷什么?”

守在外面的一名兵卒向他躬了躬身,说道:“校尉大人,刚才有几个偷粮贼混入了粮仓!”

听闻这话,朱集眉头竖立起来,双手掐腰地叫骂道:“偷粮贼?他娘的,偷粮都偷到老子头上了!我看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正说着话,一名兵卒急匆匆地奔跑过来,到了朱集近前,插手施礼,气喘吁吁地说道:“校尉大人,那……那些偷粮贼已经伤了我们二十多个兄弟了!”

朱集的眼睛猛的瞪圆,厉声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好像……好像有十几个人!”

“才十几个人,就伤了你们二十余人,简直是一群饭桶!”

朱集正指着报信兵卒的鼻子大骂,他旁边的房间里走出两人,先是莫名其妙地对视一眼,而后看向朱集,问道:“朱校尉,出了什么事?”

这两人,正是甄阜运粮队和梁丘赐运粮队的两位押粮官。昨晚他二人是和朱集一同喝的酒,也是刚刚才被嘈杂声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