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渠,距离邓县只十几里地的村子。

刘秀还真估计对了,他们到鄢渠的时候,天刚蒙蒙黑。到了村子附近,刘秀勒住缰绳,停了下来。严光等人催马来到他近前,顺着刘秀的视线举目向前眺望。

昏暗的夜幕当中,隐约能看到鄢渠的影子。刘秀观望片刻,对周围众人说道:“我们这么直接进村,目标太大,而且也不知道村里的情况,这样吧,九儿,你跟我进村探探路,子陵,你带着大家把马匹藏在附近的林子里。”

众人都无异议,严光提醒道:“主公,进村之后,多加小心!”

“知道。”刘秀将自己马匹的缰绳递给严光,然后和九儿步行向村子走了过去。

鄢渠不算是大村庄,几十户人家而已。刘秀和九儿刚走到村口,便看到有坐在路边的老人在乘凉,相互之间谈论着什么,言语还挺激烈的。

刘秀走上前去,拱手作揖,含笑说道:“几位老丈。”

老人们停止交谈,好奇地打量一番刘秀和九儿,感觉他二人的穿着不错,年纪也不大,其中一位老人好奇地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打哪来啊?”

“我们兄妹是从新野过来的。”

“哦!你们来鄢渠是?”

“探亲!”刘秀含笑问道:“请问老丈,去赵家怎么走?”

“赵家?哪个赵家?”

“就是县尉赵英的赵家!”

听闻这话,几位老人脸色同是一变。

其中有位老人颤巍巍地站起身形,向村子里面望了望,而后对刘秀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这位公子,你带着你的妹妹赶快走吧,赵家犯事了!”

刘秀故作诧异地问道:“犯事?犯了什么事?”

“谁知道呢!刚刚来了一队官兵到了赵家,听说还是从郡城那边赶过来的郡兵!连郡府都被惊动了,赵家这次犯得事肯定小不了!”

刘秀暗暗皱眉,看来还真被子陵猜着了,甄阜果然派人来了鄢渠,而且还来得这么快。他露出紧张之色,问道:“老丈,请问,那些官兵都走了吗?”

“还没呢!现在就在赵家!年轻人,我劝你们赶紧走吧,否则受到牵连,肠子悔青了都来不及啊!”刘秀的样貌英俊,言谈举止也十分得体有礼,身上还带着读书人的儒雅之气,所以很容易赢得陌生人对他的好感。

“多谢老人家提醒!不过我们和赵家是远亲,即便赵家犯了事,也不会牵连到我和妹妹身上。请问老人家,赵家具体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