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这句话,让在场众人皆大笑起来,现场尴尬的气氛也瞬间消失。

在众人的心里,刘秀和皇帝根本不沾边,如果蔡少公参悟的准确无误,未来能做皇帝的人的确是刘秀,那也得是国师公刘秀,无论这皇位怎么轮,也不可能轮到眼前这个庄稼汉出身的刘秀头上。

邓晨看眼刘秀,又瞧瞧蔡少公,抚掌大笑,拿起酒杯,兴致高亢地说道:“来来来,我们再饮一杯!今日不醉不归!”

这场宴会,一直持续到半夜才算告一段落。

刘秀跟着姐夫邓晨,将与会的宾客一一送别。

在他二人送蔡少公出府的时候,后者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刘秀身后的严光,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师出何门?”

宴会中,严光一直坐在刘秀的后面,几乎一句话没说,没想到蔡少公竟然还能注意到自己。他向蔡少公拱手施了一礼,说道:“晚辈师承元阳先生。”

元阳先生?蔡少公并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号人,他随即哦了一声,对邓晨和刘秀说道:“伟卿、文叔,请留步吧,不必再送了。”

“蔡公慢走。”

“嗯。”蔡少公点了下头,走下门廊的台阶。

外面有马车在等他,蔡少公刚登上马车,人还没进入车棚里,邓晨突然追上前来,低声问道:“蔡公,晚辈有一事请教……”蔡公在酒席上所言之刘秀,可是晚辈内弟之刘秀?

只是邓晨的后半句话还未说出口,蔡少公已先打断道:“伟卿,我说的已经够多了,再多说,就是泄露天机,恐遭天谴。”

他一句话,把邓晨后面的问话都堵了回去。

邓晨苦笑,沉吟片刻,倒退两步,毕恭毕敬地向车上的蔡少公拱手施礼。

蔡少公欠了欠身,躬着身子进入车棚里,在马车离开之前,他又挑起门帘,微微探出头来,轻飘飘地说道:“伟卿所选之路,并不好走,这一路走下来,可能会失去很多,记住一句话,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老夫言尽于此,伟卿好自为之。”

说完话,蔡少公放下车帘,随着铜铃声响起,马车缓缓离开邓府。

望着马车离去的背影,邓晨再次深施一礼。

邓晨回到门廊后,刘秀好奇地问道:“姐夫刚才和蔡公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寒暄了几句。”邓晨向刘秀一笑。后者正要说话,邓硃带着邓奉、邓终、邓紫君走了过来。在邓晨面前站定,邓硃对邓奉三人说道:“你们到外面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