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法,什么看法……”那人白了他一眼,说道:“骁骑卫那么弱都能赢,可见禁军十六卫堕落成什么样子了,那什么天选之人,还不是事先内定的,也就骗骗那些傻子……”

儒衫青年愣了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那人回答完了之后,正欲离开,脚步忽然一顿,看着那儒衫青年,又看了看他手中拿着的纸笔,问道:“你是唐人斋的记者?”

他看了看儒衫青年胸口的一块标记,怔了怔之后,轻咳一声,说道:“你刚才说对十六卫大比和天选之人的看法啊……”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左骁卫去年还排名十六卫之末,今年大比便一举夺魁,可见在这一年里,他们付出了极大的努力,这一点是值得所有禁卫学习的;陛下身为天子,受老天眷顾,能成为天选之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相信我大陈在当今天子的治理之下,一定会变得更加繁荣,更加富强……”

……

滇王世子府。

滇王世子坐在位置上,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扶手,面色阴晴不定。

这次不仅白白损失了十万两银子,还无故背负了骂名,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算到了这次的抽奖会有黑幕,却没算到最大的黑幕就是当今陛下,险些酿成大祸。

他恨萧珏,恨他没有事先提醒,恨他趁机敲了他十万两银子,但他更恨自己。

如果不是他非要让唐宁难堪,也便不会有今日的事情。

可那唐宁抢了苏媚,也让他输了银子,这口气不出,心中又实在是无法释怀。

但今日之事,却又的确不能怪别人,只能怪自己,使得滇王世子胸中的憋闷无处抒发,胸膛像是快要炸开一样。

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之后,咬牙道:“来人!”

有人快步从门外跑进来,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滇王世子面色阴沉,仿佛心在滴血,说道:“送十万两银子去萧府。”

这十万两银子他不得不送,因为他必须承萧珏这个情,在他们这个圈子,人情要比银子重要得多。

……

礼部。

尚书大人,侍郎大人,以及四部郎中都去了骁骑营观看大比,礼部的诸位官吏要比平日里松散许多。

“听说了没,左骁卫赢了,我押了十两银子在他们身上!”

“该死的左羽卫,还是什么天子近卫,这次害老子输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