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当时遭灾,还能免除赋税,内库拨款赈灾。阉党在扳倒东林党后,几十年未曾修过的黄河水道,开始维修。

东林党再次上台后,首先,禁海,不征收海税,其次,撤除全国各地征收盐税、布匹税等商税的太监,不再征收。

为什么呢,因为当时资本主义萌芽,这些钱都是东林党代表的地主阶级要交的,这样直接造成了国库空虚,而东林党代表的地主阶级却富可敌国。

国库缺少经济来源,怎么办?加农民税赋,各地无论是否有灾,赋税照旧,一分不少,以前的欠税,还要补交,崇祯一年到一十七年,十七年一分钱也没有投到治理黄河与淮河上,农民生活雪上加霜。

原本朱翊钧觉得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还特意打出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说法,礼部建议给自己修陵墓,也被自己打回去了。

自从登基以来,每顿饭四菜一汤,亲政以来,从来没做过一件新衣服。登基十六年来,皇宫大内,宫女太监一直在削减,皇宫之内的开销也一直在削减。

每一分钱自己都尽心尽力的花在刀刃上,每一分钱都用在做大事情上,可是如何?

自己开源,自己打西北,可是如何?

一样说以聚敛天下之财,一样说你如元朝之君,一样说你恶政害民,他们自己呢?起居八座,仆从如云,恨不得吃进天下山珍海味,但是却不舍得交税。

压着腰间的宝剑,朱翊钧眼中闪着冷光:“这一次咱们就试试看!”

“看看是你们的嘴厉害,还是朕的剑厉害!”

想要他们给自己歌功颂德是不现实了,清朝的康乾盛世直接抛弃了雍正,可是朱翊钧却一直觉得,满清一代,唯一能看的皇帝就是雍正,可是却被黑出翔。

“张鲸,着内阁拟旨,昭告天下,朝廷征税,乃为富国强兵,为造福天下。凡大明官吏,当为大明尽忠职守,配合朝廷增收商税,凡不配合者,乃不忠之辈,不配为大明官吏。”

“各地官员当配合税务司征税商税,凡征收商税不利者,一律从严处置。”

“传旨魏国公府,魏国公府累世勋贵,镇守南京,乃国之柱石,此番朝廷征收商税,乃朕之意也,魏国公府当配合税务司行事。”

“凡镇守江南军马,魏国公府酌情调遣,如果抗法者,一律严惩不贷。”

张鲸连忙在一边躬身说道:“是,老奴这就是传旨!”

“等一下,顺便传旨给锦衣卫和内厂,给朕盯紧各省督抚和封疆大吏,如果懈怠者,尽快上奏。派人盯住魏国公府,如果魏国公府虚应其事,报于朕知道。”

“是,皇爷!”张鲸连忙说道,说完之后就退了出去。

日子一天天过,整个朝堂上的气氛也都怪怪的,大家全都在等着收商税这一天的到来。五月初一,京城正式开始征收商税。

凡京城内外大小店铺开始征收营业税,煤矿铁矿则征收生产税,大宗货物开始征收交易税。顺天府上下进行的有条不紊,丝毫不乱。

税务司的马车缓缓的走在街道上,走到一家店铺面前就拱拱手。

递上税单,然后收了银子去下一家,一切进行的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