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用汲冷声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过些日子?”

“没有过些日子了!”王用汲冷声道:“咱们就先从济南府开始,告诉下面的人,传本官的话,从明天开始,济南府开征税银。”

“凡是抗拒交税者,全都以抗拒朝廷论处。”

“查清楚那些隐匿田地的,选几个为祸乡里的,为富不仁的,给本官直接重罚。限期交不清罚款的,给本官直接罚没土地,抗拒者,直接抓人。”

说到这里,王用汲转头看向邢尚智道:“还请锦衣卫多多配合!”

邢尚智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冷笑道:“王大人放心,咱们锦衣卫一定配合,这些日子可是把我闲的够呛,现在有事情做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王用汲点了点头,笑着对皮干道:“传本官令,凡是主动交代隐匿田地的,缴纳三成罚款即可。告诉下面的人,用点心,谁敢不用心,本官决不轻饶。”

“大人放心,下官明白!”皮干连忙躬身道。

当天下午钦差行辕就发布了告示,济南府开始征税。

济南府的东城一直都是富人区,这里居住着大量的济南府本府的士绅。其中居住于杨柳胡同的柴家在本地非常的有名,要知道柴家的现在在外做官的就有好几个。

最差的也是县令,最大的是布政使,在山东地面上也没人敢招惹。

可是这天下午,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一幕出现了,税务司的税役和锦衣卫的人来到了钱家,足足有几十号人。每一个人都是带着刀,有的还端着强弩。

一时间整个东城鸡飞狗跳,无数的富户惊惧而起。

柴家的家主名叫柴翯,据说柴家的祖上可以追溯到宋代的柴家,可以说是家学渊源了。一项规矩森严的柴家大院,一个男子正在狂奔,跑丢了一只鞋都没在意。

柴翯看着狂奔而入的管家,脸色就是一沉。

作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家住,柴翯更是将规矩看得极重,见管家狂奔而入,细长的眼睛瞬间就眯缝了起来,看起来就只剩下一条缝了。

嘴唇也是向下一沉,声带呵斥地说道:“成何体统!”

柴福也顾不得老爷生气了,连忙说道:“老爷出事了,锦衣卫和税务司的人把咱们府邸给围了!”说着柴福咽了一口唾沫,大口的喘着粗气,接着道:“来了不少人,全都带着刀,有的还带着弩箭。”

听了柴福这话,柴翯再也坐不住了,规矩也抛到脑后去了。

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地说道:“你说什么?锦衣卫和税务司把咱们家给围了?”

虽然心中惊惧,可是稍稍缓一缓柴翯就平稳了下来,自己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不是谁想拿捏就能拿捏的,自己的儿子柴卞现在可是布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