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武库司的案子越闹越大,可以说牵扯了整个京城的目光,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件事情。比起前几日的盐政案,这件案子因为距离近,牵扯多,自然也就更多人关注。

当传出兵部武库司郎中赵宣上吊自杀的消息会后,不少人顿生兔死狐悲之感。

尤其是在东厂的张鲸亲自带着人抄了赵宣的家之后,不少官员更是担惊受怕了起来,不少人开始上折子求情。理由则是说的五花八门的,大体上就一个意思,这样不对。

西宁侯府。

这几天整个西宁侯府都很忙,西宁侯虽然在家闭门思过,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件事情还没到尘埃落定的时候。只要钱家的事情不完,西宁侯府的事情就没完。

西宁侯府的会客厅,西宁侯宋义阴沉着脸,伸手端起面前的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口。

看了一眼坐在下面的中年男子,宋义的脸色更难看了,半晌,宋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对着中年男子说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你们以为京城是什么地方?”

中年男子也不在意宋义的态度,只是笑着说道:“京城是什么地方?还不就是一个地方。”

宋义看着中年男子,伸手将茶杯在桌子上一放:“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们西宁侯府陪你们钱家玩不起,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没等中年男子开口,门口转进来一个女人,正是西宁侯夫人。

“怎么了,这是,妾身刚离开多久,怎么就吵起来了。”西宁侯夫人笑着走到西宁侯宋义的身边,然后转身对中年男子呵斥道:“不许这么和你姐夫说话,像什么样子,家里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这种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钱家的嫡子,西宁侯夫人的胞弟钱镠。

钱镠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事实上对于西宁侯宋义,钱家一项不怎么看得起。如果不是当年老爷子非要和西宁侯府结亲,自己的妹妹怎么会嫁给西宁侯宋义这个草包。

当年自己的姐姐多优秀,多少青年才俊喜欢姐姐,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宋义。

看到弟弟的样子,西宁侯夫人脸色也是一沉,坐到了椅子上,淡淡地说道:“既然你不想好好说话,那就别说了,咱们西宁侯府小门小户的,比不上你们河间钱家,来人,送客!”

西宁侯宋义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下意识的一缩脖子,自己这一辈子就毁在这个女人不咸不淡的态度上了。

事实上西宁侯夫人很清楚,这一次这一关觉得没那么好过,自己上一次去英国公府,得英国公看重,见了自己一面。西宁侯夫人也知道,估计是因为自己的女儿。

英国公虽然没有说的太直白,可是意思却很明显,这一次皇上不是针对河间钱家,也不是针对西宁侯府。

对西宁侯府和钱家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皇上让做什么做什么,别拦在前面,不然即便皇上想做的事情做不到,西宁侯府和河间府钱家,也觉对会成为皇上开刀祭旗的祭品。

虽然很想帮着钱家,可是西宁侯夫人也知道,这嫁出去女,泼出去的水,有些事情自己说反而不如不说。